中,有僧忘其名號,恆以課誦為業,未常暫廢。因下峽,泊舟白帝城。夜深群動息,持念之際,忽覺有腥穢之氣,見水面有一人,漸逼船來。僧問之,曰:“某非人也,姓許名道坤,唐初為夔牧,以貪殘暴虐,歿受業報,為灩澦堆龍王三千年,於今二百四十年矣。適聞師持課,大有利益,故來遜謝耳。”僧問曰:“峽路險惡,多覆溺之患,盍敕諸龍而禁戢之,可乎?”曰:“此類實煩,皆業感所作,非常力而能制也。”僧甚異之,將復問,忽失所在。(出《報應錄》)
唐朝乾符年中,有個和尚忘記了他的名號,常以唸經為業。一點也沒有間斷荒廢。因為下峽去,停船在白帝城。夜深了,大家都入睡了,他念經之時,忽然覺得有腥穢的氣味,看見水面上有一個人,漸漸朝船逼近。和尚問他,他說:“我不是人,姓許名道坤,唐初時為夔州牧,因為貪婪暴虐,死後已受到報應,為灩澦堆的龍王三千年,如今已二百四十年了。
剛才聽到師傅唸經,對我有很大的好處,所以前來道謝罷了。“和尚問道:”峽路險惡,多有翻船淹死人的禍患,為什麼不下令各龍而禁止它們,可以嗎?“回答說:”這類事的確麻煩,都是功業所感召的結果,並不是一般的力量所能制服的。“和尚感到很奇怪,將要再問,忽然就不見了。
卷第一百一十三 報應十二(崇經像)
張應 釋道安 周閔 王懿 謝敷 僧法洪 劉式之 劉齡 陳安居 馬處伯
張 應
晉張應,歷陽人,本事俗神,鼓舞淫祀。咸和八年,移居蕪湖。妻得病,應請禱備至,財產略盡。妻法家弟子也,謂曰:“今病日困,求鬼無益,乞作佛事。”應許之,往精舍中,見竺曇鎧,謂曰:“佛如愈病之藥,見藥不服,雖事無益。”應許當事佛,曇謂期明日當往。應歸,夜夢見人長丈餘,從南來,入門曰:“此家何乃爾不淨?”見曇鎧隨後曰:“始欲發意,未可責之。”應眠覺,便秉火作高座及鬼子母座。曇鎧明往,應說其夢,遂受五戒,屏除神影,大設福供。妻病有間,尋即痊癒。鹹康二年,應至馬溝市鹽,還泊蕪湖,夜宿,夢見三人,以鉤釣之,應曰:“我佛弟子。”牽終不置,曰:“奴判走多時。”應恐,謂曰:“放我,當與君一升酒。”釣人乃放之,謂應曰:“但畏後人復取汝耳。”眠竟,腹洩痢,達家大困。應曰:(自“但畏”起十九字據明抄本補。)“曇鎧闊絕已久。”
病甚,遣請之,適值不在,應尋氣絕,數日而蘇。說有數人,以鉤釣之將北去,下一坂岸,盛有鑊湯刀劍楚毒之具,應悟是地獄,欲呼師名,忘曇鎧字,但喚“和尚救我”,亦時喚佛。有頃,一人從西方,長丈餘,執金杵欲撞,釣人皆怖散。長人引應去,謂曰:“汝命盡,不復久生,可暫還家,頌唄三偈,並取和尚名字,三日當覆命過,即生天矣。”應即復甦,三日之中,持齋頌唄,遣人將疏取曇鎧名。至日食畢,禮佛讚唄,與家人辭別,澡沐冠帶,如睡而亡。(出《法苑珠林》)
晉朝的張應,是歷陽人。原來信奉俗神,大力祭祀。咸和八年,移居於蕪湖。他的妻子得病,張應請求祈禱備至,財產都用盡。妻子是法家的弟子,對他說:“今日病重,求鬼也沒有什麼益處,求作佛事。”張應答應了他。到寺院裡,看見竺曇鎧,對他說:“佛就象治病的藥一樣,看見藥不吃,既使做也沒有好處。”張應答應事佛,曇鎧相約明日前去。張應回去,夜裡夢見一個人一丈多高,從南面來,進入門內說:“你家為什麼這樣不潔淨?”只見曇鎧跟著後面說:“才開始想要潔淨,不可責怪他。”張應睡醒了,便拿著火炬到高座以及鬼子母座。第二天曇鎧來,張應給他說夢。於是受五戒,拆除神影,大設福供。他的妻子的病過了一段時間後,就全都好了。鹹康二年,張應到馬溝去買鹽,回來停泊在蕪湖。夜裡夢見三個人,用鉤釣他,張應說:“我是佛家弟子。”那幾個人拉著始終不放,並說:“已經判定並奔走了好多時候了。張應害怕,對他們說:”放開我,當給你一升酒。“釣的人就放了他,並對張應說:”只是怕後人再來抓你罷了。“張應睡醒了腹痛洩痢,到家後更重,張應說:”曇鎧已闊別很久了。“病重,就派人去請他,正趕上他不在,張應不久氣絕,幾日後復甦。說有幾個人,用鉤釣他向北去,走下一個山坡,設有鑊湯刀劍楚毒的刑具。張應明白是地獄,就想喊師傅的名字、忘記了曇鎧名,只是喊”和尚救我“,也時常喊佛。過了一會,一個人從西方來,一丈多高,拿著金杵想要撞,釣人都害怕走散,長人領著張應離去,對他說:”你的壽命已盡了,不能再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