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奏樂,先撫雲璈。雲璈形圓似鏡,有弦。凡傳道法,必須至信之人。《魏夫人傳》中,切約不許傳教,但令秘密,亦恐乖於折中。夫藥力只可益壽,若昇天駕景,全在修道服藥。修道事頗不同,服柏便可絕粒。若山谷難求側柏,只尋常柏葉,但不近丘墓,便可服之,石上者尤好。曝幹者難將息,旋採旋食,尚有津潤,易清益人。大都柏葉、茯苓、枸杞、胡麻,俱能常年久視,可試驗。修道要山林靜居,不宜俯近村柵。若城郭不可,以其葷腥,靈仙不降,與道背矣。煉藥飲水,宜用泉水,尤惡井水,仍須遠家及血屬,慮有恩情忽起,即非修持之行。凡食米體重,食麥體輕。辟穀入山,須依眾方,除三蟲伏屍。凡服氣,先調氣,次閉氣,出入不由口鼻,令滿身自由,則生死不能侵矣。是年九月,霖雨甚,自然自金泉往南山省程君,凌晨到山,衣履不溼。詰之,雲:“旦離金泉耳。”程君甚異之。十一月九日,詣州與季堅別,雲:“中旬的去矣。”亦不更入靜室。二十日辰時,於金泉道場白日昇天,士女數千人,鹹共瞻仰。祖母周氏、母胥氏、妹自柔、弟子李生,聞其訣別之語曰:“勤修至道。”須臾五色雲遮亙一川,天樂異香,散漫彌久。所著衣冠簪帔一十事,脫留小繩床上,結系如舊。刺史李堅表聞,論褒美之。李堅述《金泉道場碑》,立本末為傳,雲:“天上有白玉堂,老君居之。殿壁上高列真仙之名,如人間壁記。時有朱書注其下雲:‘降世為帝王’或為‘宰輔’者。”又自然當昇天時,有堂內東壁上書記五十二字,雲:“寄語主人及諸眷屬:但當全身,莫生悲苦,自可勤修功德。
並諸善心,修立福田,清齋念道,百劫之後,冀有善緣,早會清原之鄉,即與相見。“其書跡存焉。(出《集仙錄》)
謝自然這個人,她的先輩是兗州人。父親謝寰住在果州南充,被舉為孝廉,為鄉里所器重。建中初年,刺史李端以試秘書省校書表奏他為從事。母親胥氏也是邑中豪門望族之女。
謝自然生來聰明異常,不吃葷血之物。七歲時,母親令她跟隨尼姑越惠,過了一年,因病回到家裡。又讓她跟隨尼姑日朗,十個月方要求回家。平常所談論的多是道家之事,言詞氣質高雅。她家在大方山下,山頂有古像老君,自然就去拜見行禮,不願回家下山。母親聽從她,她就遷居山頂,自此經常誦讀《道德經》、《黃庭內篇》。十四歲那年九月,因為吃新稻米飯,她說盡是蛆蟲,自此一粒糧食也不吃。多次拿皂莢煎湯喝,就連吐帶瀉勞倦得很嚴重,腹中各種蟲子全部打下,覺得身輕眼亮了。那些蟲子,大的小的紅的白的,形狀種類很多。從此她只吃柏葉,每天吃一枝柏樹枝。七年之後,柏葉也不吃了;九年之後,又不喝水了。貞元三年三月,到開元觀拜訪絕粒道士程太虛,接受了長達五千字的《紫靈寶籙》。貞元六年四月,刺史韓佾來此上任,懷疑她不吃人間煙火是假的,就延請她進入州北堂的東閣,把她關閉在裡面幾個月,方率領老少家人開鎖把她放出來。她的體膚還和過去一樣,說話時聲朗氣暢。韓佾就讓女兒自明拜謝自然為師。在這之前,她的父親謝寰旅遊多年,等到回家時,看到自然修行道術不吃飯,認為是妖妄。他說:“我家世代儒風,除三綱五常之外,皆非先王之法,怎麼能有這種妖孽迷惑人?”於是,把謝自然鎖閉堂中四十多天,而謝自然卻更加清爽秀氣了,謝寰這才感到驚駭。貞元七年九月,韓佾乘車到大方山,設定壇臺,請程太虛準備《三洞籙》。十一月,把謝自然移居到州郡的外城。貞元九年,刺史李堅到任,自然稟告說:“我住在城裡不方便,願依傍山石林泉。”李堅就在金泉山修建屋舍,讓謝自然遷移過去居住。金泉山有個石嵌竇,水灌到洞口中,可以洗形飾神,使氣質光澤奔放。謝自然剛住進山裡,有一個人年約四十歲,自稱頭陀,從衣服形貌上看不象僧人。他說:“我請拜訪真人。”自然全家都拒絕他,說:“這裡沒有真人。”頭陀只是笑。全家給他下拜,他唯獨不接受自然的拜禮。施捨給他二百個錢,竟也不接受,於是舍他一條手巾,他接受了,說:“以後會面時當用這條毛巾作標誌。”不一會兒,頭陀出門,不知哪裡去了。過了很久,正當中午,有一條大蛇,有三尺粗,一丈多長,長著兩隻小白角,用頭枕著謝自然家的房門,吐出的氣充滿了室內,剎時雲霧四合。等到霧散,蛇也不見了。謝自然所住的屋子,只能容納一張床,四邊只能讓人走過去。白蛇離去以後,經常有十幾條小蛇,有的如胳膊粗,有的如大腿那麼粗,從早到晚在床的左右,有的黑,有的白,有的吐氣,有的作聲,各自盤成一團,也不毒害人。又有兩隻虎,謝自然出入時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