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之後。庾闡撰寫的《藏鉤賦》上說:“必須在臘祭之後,才允許宮內宮外玩藏鉤的遊戲。”
桓 玄
殷仲堪與桓玄共藏鉤,一朋百籌。桓朋欲不勝,唯餘虎探在。顧愷之為殷仲堪參軍,屬病疾在廨。桓遣信,請顧起病,令射取虎探。即來,坐定。語顧雲:“君可取鉤。”顧答雲:“賞百匹布,顧即取得鉤。”桓朋遂勝。(出《渚宮故事》)
殷仲堪和桓玄一塊兒玩藏鉤遊戲,一組為一百個籌碼。桓玄眼看要輸了,對方只剩下武探一個人沒有被猜了。當時,顧愷之在殷仲堪手下任參軍,因身體不舒服在官衙中休息。桓玄派人捎信告訴他,請他帶病出來,猜虎探哪隻手中藏著鉤。顧愷之來到後,剛坐好,桓玄說:“你可以猜猜虎探哪隻手裡藏著鉤”顧愷之說:“賞我一百疋布,我就猜。”顧愷之當即猜中取得了鉤。於是,桓玄這組取得了勝利。
高 映
舊說,藏彄令人生離,或言佔語有徵也。舉人高映,善意彄。殷成式常於荊州藏鉤,每曹五十餘人,十中其九。同曹鉤亦知其處,當時疑有他術。訪之,映言但意舉止辭色,若察因視盜也。(出《酉陽雜俎》)
從前有一種說法:玩藏鉤會讓人在活著的時候與親人離別見不到面。還有一種說法是“藏鉤”這句話中有某種不祥的徵兆。舉人高映,非常會猜鉤。有個叫殷成式的人,一次在荊州跟高映玩藏鉤遊戲,每組有五十多人,高映猜十次有九次能猜中。自己這組鉤藏在哪裡,他也知道。當時人們都認為高映有別的法術。問高映,他說:“我主要是靠觀察舉止神情進行判斷。就象審察罪犯和尋找偷盜的人一樣。”
石 旻
山人石旻尤妙打彄。與張又新兄弟善。暇夜會客,因試其意彄,注之必中。張遂置鉤於巾襞中,旻良久笑曰:“盡張空拳。”有頃眼鉤,在張君幞頭左翅中,其妙如此。旻後居揚州,段成式因識之。曾祈其術,石謂成式可先畫人首數十,遣胡越異貌,辯其相當授。疑其見始,竟不及畫。(出《酉陽雜俎》)
有位隱士叫石旻,非常善於猜鉤。這位隱士跟張又新兄弟關係密切。一次晚上閒著沒事,跟賓客一塊兒玩藏鉤。張又新兄弟想試試石旻是否真的能憑意念猜鉤,每次下賭注,石旻都能猜中。後來,張家兄弟將鉤藏在頭上戴的帽子翅裡。石旻沉思好長時間,笑著說:“都是空拳,沒有在手裡。”石旻用眼睛觀察了一會兒,說:“在張君帽子左翅中。”石旻就是這樣擅長猜鉤。石旻後來移居揚州,因此段成式結識了他。段成式曾經請求石旻將猜鉤的方法教授給他。石旻對段成式說:“你可以先畫幾十個人的頭像,要找北方和南方少數民族裡相貌奇異的人。能辨識出這些頭像後,我才教給你猜鉤的秘法。”段式成懷疑石旻是在欺誑他,竟然沒有畫人頭像。
雜 戲
武帝時,郭舍人善投壺。以竹為矢,不用棘也。古之投壺,取中而不求還,故實小豆於中,惡其矢躍而出也。郭舍人則激矢令還,一矢百餘反,謂之為“驍”。言如博之羿棋,於輩中為驍傑也。每為武帝投壺,輒賜金帛。(出《西京雜記》)
小戲中,於為局一枰,各布五子,角遲速。名“蹙融”。段成式讀座右方,為之“蹙戎”。(出《酉陽雜俎》)
貞元中,董叔儒進博局並經一卷,頗有新意,不行於時。洛陽令崔師本又好為古文“樗捕”。其法:三分其子三百六十,限以二關,人執六馬,其骰五枚。分上為黑,下為白。黑者刻二為犢,白者刻二為雉。擲之,全黑乃為盧,其彩十六;二雉三黑為雉,其彩十四;二犢三白為犢,其彩十;全白為白,其彩八;四者貴彩也。開為十二;塞為十一;塔為五;禿為四;梟為二;撅為三。(二六者雜採也。)貴彩得連擲,得打馬,得過關,餘彩則否。新加進六兩彩。(出《國史補》)
貞元中,有杜勸好長行。皆有佳名,各記有輕妙。夏中用者為冷子,取其似蕉葛之輕健而名之。(出《嘉話錄》)
今之博戲,有長行最盛。其具有局有子,子黑黃各十五,擲採之骰有二。其法生於握槊,變於雙六。天后嘗夢雙六不勝,狄梁公言宮中無子是也。後人新意,長行出焉。又有小雙六、圍透、大點、小點、遊談、鳳翼之名,然無如長行也。臨險易者,喻時事焉。適變通者,方易象焉。王公大人,頗或耽玩,至於廢慶弔,忘寢食。及博徒用之,於是強各爭勝,謂之撩零。假借分畫,謂之囊家。囊傢什一而取,謂之乞頭。有通宵而戰者,有破產而輸者。其工者近有譚鎬、崔師本首出。圍棋次於長行,其工者近有韋延祐、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