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部分(3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處處有之,但遇聖君即出。今此木生自關輔,蓋為聖君,豈開元天寶合得有也。“延齡既銳情於苛刻,剝下附上為功。奏對之際,皆恣騁詭怪虛妄,他人莫敢言者,延齡言之不疑,亦人之所未嘗聞。上頗欲知外事,故特優遇之。(出《譚賓錄》)

唐德宗李適在位期間,連續任司農少卿的裴延齡,隨即又以司農少卿兼戶部尚書,暑理國家的財政開支。裴延齡自度自己不懂得財政工作,於是設定調查諮詢的機構,召請來掌管過財政的退職老年官吏,幫助他出謀劃策,來求得皇上對他的信任。這之後,他上奏德宗皇帝說:“整個國家錢物的收與支,新舊相連線,通常情況下,庫存都不少於六七千萬貫,只存放在一座庫房時,出現差錯散失,沒辦法知道。請求允許在左藏庫中分開存放,另外設立欠、負、虧損與剩餘等庫房,以及設立季庫月給制度。既按月發放俸祿,每到一個季度結束時,將剩餘的各種錢物儲存在季庫中。”德宗批准了他的這些建議。其實,這些設定都是裴延齡故意搞的名堂,想用這些來迷惑皇上,以達到他邀恩納寵的目的。實際上,這樣設定錢物一點也不能增加,只是白白耗費帳簿人力而已。裴延齡又上奏德宗,讓京城地區用兩稅和青苗錢,來購買飼草一百萬團,送到皇家御苑中。宰相們議論:如果買飼草一百萬團,那麼京城地區的百姓,從冬到夏都搬運不完,又妨礙佔用農業生產的時間。這件事情得上奏皇上,制止他這樣做。京城長安西郊有一片低窪潮溼的汙泥池墉,上面叢生著蘆葦,不過幾畝地。裴延齡忽然上奏德宗皇帝,說:“御苑馬廄裡的馬冬天應當在槽中飼養,到了夏天就應該在野外放牧。我近日尋訪到長安、咸陽兩縣交界處,有一片臨水的低窪溼地,約有一百頃,請皇上批准這塊地方做為御馬放牧的地方,況且這片溼地離京城只有十幾里路。”德宗相信了裴延齡的奏請,對宰相們說及此事。宰相們堅持說:“恐怕沒有這麼大的牧馬地方。”等到派出官員去察看,根本沒有這麼大的一片溼地。宰相們當著裴延齡的面,如實回報德宗,他既羞愧又惱怒。因為是面君對奏,又不好發作。一天,德宗召見裴延齡說:“我的住處浴室殿院有一根屋樑,因年久失修損壞了,到現在還沒有更換。”裴延齡回答說:“社稷宗廟事重,殿梁事輕。皇上自有本分錢物。”德宗驚異地問:“本分錢是什麼錢啊?”裴延齡回答說:“這是經書上講的義理。愚蠢的腐儒、平常的庸才,沒法跟他們講。

皇上問我正合適,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準禮經上說:普天下的賦稅,分為三份。一份用來置辦乾肉、祭器;一份用來宴請國賓;一份用來置辦皇上御廚裡的用品。乾肉、祭器是供宗廟祭祀的用品。現今皇上祭奉宗廟,雖然特別莊嚴、特別豐盛、特別優厚,也用不了一分財賦啊。至於朝賀慶典以及接待各國使臣賓客,及付給回紇的買馬錢,也只需一分財賦而已,還有很多盈餘呢。況且,皇上的御膳、宮中的飲食,都極節儉。這以外,賞賜給文武百官為俸祿吃飯錢等,就沒有用盡。根據我的推算,宮中飲食用度所用的錢物還比這少。所有剩餘下來的,都是皇上的本分錢啊!用來修建十座殿堂,也不應當懷疑。何況一梁乎?“德宗皇上說:”經書上的這種義理,別人沒有說過,我只好點頭稱是而已。“後來,計算建造神龍寺的用料,必須用長七十尺的松木。裴延齡上奏說:”我近日在同州,檢看得一座山谷,有松樹好幾千株,都長七八十尺。“德宗說:”聽人說,開元天寶年間,在京城附近尋找長五六丈的木材,尚且不容昂找到,都須在嵐勝州採伐。如今為什麼近處就有這麼長的松木?“

裴延齡回答說:“對於聖賢的人來說,珍寶異物,都處處有,現在聖君已經出現了。這種長木在今天生長在京城附近,都是因為聖君已經出現了。怎麼開元、天寶就必須有呢?”裴延齡言詞鋒利苛刻,以盤剝下屬依附皇上為能事。跟皇上奏對時,他完全隨意進行詭辯,說些虛妄怪異不著邊際的話,別人都不敢這樣說。他卻一點兒也不懷疑自己說得不對,他人又不曾聽到過。德宗皇上很想知道外界的一些事情,因此特別優待他。

薛盈珍

姚南仲為鄭滑節度使。時監軍薛盈珍估勢,幹奪軍政。南仲不從,數為盈珍構讒於上,上頗疑之。後盈珍遣小使程務盈,馳表奏南仲不法,讒構頗甚。南仲裨將曹文洽,時奏事赴京師。竊知盈珍表中語,文洽私懷怒。遂晨夜兼道追務盈,至長樂驛,及之,與同舍宿。中夜殺務盈。沉盈珍表於廁中。乃自殺。日旴,驛吏開門,見流血滿地。旁得文洽二緘,一緘告盈珍罪;一緘表理南仲冤,且陳謝殺務盈。德宗聞其事,頗駭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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