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部分(3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枉。府裡的中丞就召他審問他有什麼冤屈,他回答說,“我的陽壽未到,也沒有陰曹的公文傳我,被鬼卒硬給抓了來。”中丞問他有沒有狀子,他說急匆匆地被抓來,沒有狀子。中丞就給郜澄紙讓他寫狀子。中丞看完狀子後,讓管生死簿的人查一查。只見一個官員拿著簿子到裡面去查,這人在中丞的身後偷偷向郜澄舉了一隻手掌,暗示向郜澄要五百千錢做賄賂,郜澄朝他遠遠地示意答應給錢。不一會兒那官員報告說,“郜澄被抓來是冤枉的,他的陽壽確實沒盡。”中丞聽了就判決釋放,又讓那官員領他去見大夫通判。來到一個大堂前,見一座佛龕前有一個胡人少年,頭戴氈帽腳穿鹿皮靴子,在廳上玩打葉錢的遊戲。領郜澄的官員通報說,“這個人是中丞的親屬,命令放他還陽。”那胡人少年拿著公文進去給大夫,大夫依照中丞的批示辦了手續,郜澄就出了大堂,又來到通判的廳堂。門口把守的鬼卒向郜澄索賄,領路的官員大怒說,“這是中丞的親屬,你們這些小鬼竟敢要錢!”後來又向中丞報告辦完了手續,中丞就讓人把郜澄送出門外。郜澄正不知該往哪裡,忽然看見已死的的妹夫裴氏帶著一千多人去西山打獵。裴氏驚喜地問,“你怎麼到這裡來的?”郜澄就細說了情況。裴氏說,“你如果不遇見我,很可能成了一個無事的閒鬼到處遊蕩,三五百年也不能轉世,那將多麼悲慘!”當時府門外有租驢的,裴氏就叫來一個趕驢的少年,命他用驢把郜澄送回家去,並拿出二十五千錢付了驢錢。郜澄暗想這下我就能回家了,心裡很高興。走了五六里地,由於驢子太弱走不動了,天色將晚,郜澄擔心到不了家,回頭看那趕驢的少年離他有百餘步正悠閒的唱歌,就大聲招呼他。少年趕快攆上來,用棍子猛打了驢一下,驢一驚,郜澄被摔了下來,這一驚一摔,就活過來了。

王 勳

華州進士王勳,嘗與其徒趙望舒等入華岳廟。入第三女座,悅其倩巧而盅之,即時便死。望舒惶懼,呼神巫,持酒饌,於神前鼓舞,元之方生。怒望舒曰:“我自在彼無苦,何令神巫彈琵琶呼我為?”眾人笑而問之,雲:“女初藏己於車中,適繾綣,被望舒彈琵琶告王,令一黃門搜諸婢車中。次諸女,即不得已,被推落地,因爾遂活矣。(出《廣異記》)

華州有位進士王勳,有一次和他的學生趙望舒等人逛華山太岳廟。他們來到廟中第三座女神像前時,王勳看那女神像非常秀麗動人,就有點著迷動心地勾引調戲女神,當時就倒地死去。趙望舒嚇壞了,立刻找來女巫,供上酒肉,在神前又唱又舞,過了很久,王勳才甦醒過來。王勳甦醒後很生氣的責怪趙望舒說,“我在陰間一點罪都沒遭,你卻讓神婆子彈琵琶拚命喊我回人世來,真是多餘!”大家笑著問他到底怎麼回事,王勳說他一開始被神女藏在她的車子裡,兩個人剛要纏綿交歡,被趙望舒等人彈著琵琶告到大王那裡。大王下令讓一個宮中的官員搜查每個使女的車,搜到他待著的車時,那神女沒辦法,才把他推到地上,王勳摔了一下,就活過來了。

蘇履霜

太原節度使馬侍中燧,小將蘇履霜者,頃事前節度使鮑防。從行營日,並將伐回紇。時防臨陣指一旗劉明遠,以不進鋒,命履霜斬之。履霜受命,然數目明遠,遽進,得脫喪元之禍。後十餘年卒。履霜亦遊於冥間,見明遠。乃謂履霜曰:“曩日蒙君以生成之故,無因酬德,今日當展素願。”遂指一路,路多榛棘。雲:“但趨此途,必遇舍利王,王平生曾為侍中之部將也。見而訴之,必獲免。”告之命去,履霜遂行。一二十里間,果逢舍利王弋獵。

舍利素識履霜,驚問曰:“何因至此?”答曰:“為冥司所召。”乃曰:“公不合來,宜速反。”遂命判官王鳳翔,令早放回,兼附信耳。謂履霜曰:“為餘告侍中,自此二年,當罷節。一年之內,先須去,入赴朝廷。郎君早棄人世。慎勿洩之。”鳳翔檢籍放歸。至一關門,逢平生飲酒之友數人,謂履霜曰:“公獨行歸,餘曹企慕,所不及也。”生五六日,遂造鳳翔。鳳翔逆已知之。問曰:“舍利何詞?”曰:“有之,不令告他人也。”鳳翔曰:“餘亦知之,汝且歸。餘候隙,當白侍中。”旬日,遂與履霜白之。侍中召履霜訊(“訊”

原作“請”,據明抄本改。)之,履霜亦具所見。鳳翔陳告後,所驗一如履霜所言。蓋鳳翔生自司冥局,隱而莫有知之者,因履霜還生而洩也。(出《玄怪錄》)

太原節度使、侍中郎馬燧的手下有位年輕的將軍,名叫蘇履霜,曾在以前的節度使鮑防的帳下。有一次鮑防率部隊討伐叛亂的回紇,親自在陣前指揮擔任前鋒第一旗的劉明遠向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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