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縣大叫雲:“賊劫吾墓。”門主者曰:“君墓安在?”答曰:“正奴官冢是也。”縣令使里長逐賊,至皆擒之。開元末。明州刺史進三十餘事。(出《廣異記》)
酇縣有座後漢奴官墓。當初村裡人在墓的旁邊種田,每到秋收的季節,靠近墓的田裡便有很多之莊稼失去穗,而減少收成。這樣過了幾年,村裡人對此十分苦惱。後來便經常在夜裡去探察,一天夜裡,看見有四隻大鵝從墳墓中出來吃莊稼,前去追趕便又回到墓中。村裡人一向聽說奴官墓中有寶物,於是就結伴去挖掘。剛進入墓道,就看到有鵝張開翅膀擊打人,盜賊用木棒反擊,鵝都不動了,原來是銅鵝。再進入墓室外廳,得到兩隻寶劍,還有很多不認識的器物。最後到了放置棺槨的主墓室,地上有很深的積水,有個穿紫衣的人站在門前同盜賊搏鬥。盜賊群起攻擊,那個人衝出包圍逃走。他到縣衙大叫:“有賊劫我的墓!”
管事的人問他:“你的墓在哪裡?”回答說:“奴官墓就是我的墓。”縣令派里長去驅趕盜賊,到墓地將盜賊全部抓獲。開元末年,明州刺史講述了三十多件這類事。
盧渙
黃門侍郎盧渙。為洺(“洺”原作“名”,據明抄本改)州刺史。屬邑翁山縣,溪谷迥無人,嘗有盜發墓。雲:‘初行,見車轍中有花磚,因揭之,知(“知”字原在“之”字上,據明抄本改)是古冢,乃結十人。縣投狀,請路旁居止,縣許之。遂種麻,令外人無所見,即悉力發掘。入其隧路,漸至壙中,有三石門,皆以鐵封之。其盜先能誦咒,因齋戒近之。至日,兩門開。每門中各有銅人銅馬數百,持執干戈,其制精巧。盜又齋戒三日,中門半開,有黃衣人出曰:“漢徵南將軍劉,(忘名)使來相聞,某生有徵伐大勳,及死,敕令護葬,又鑄銅人馬等,以象存日儀衛。奉計來此,必要財貨,所居之室,實無他物。且官葬不瘞寶貨,何必苦以神咒相侵?若更不已,當不免兩損。”言訖復入,門合如初。又誦咒數日不已,門開,一青衣又出傳語。盜不聽。兩扇欻闢,大水漂盪,盜皆溺死。一盜能泅而出,自縛詣官,具說本末。渙令複視其墓,中門內有一石床,骷髏枕之。水漂,已半垂子床下。因卻為封兩門,窒隧路矣。(出《玄怪錄》)
黃門侍郎盧渙,任洺州刺史。屬地翁山縣的河谷中無人居住。曾有個盜墓的說,當初他剛走那裡,看見車轍中有花磚。揭開觀看,知道是古墓。於是聚集了十個人,給縣令寫了封信,請求在谷中路旁居住。縣令批准了。他們在古墓周圍種上麻,使外人看不見裡面,隨後就全力挖掘。開啟隧道,漸漸進入墓穴。古墓有三個石門,全都用鐵封住。盜墓賊會念咒語,因此齋戒唸咒。幾天後,兩門開啟。每個門內各有銅人銅馬數百個,全都手持兵器,製作得非常精巧。盜賊又齋戒三日,中門半開。有個穿黃衣服的人出來說:“漢徵南將軍劉(忘記名字)讓我來告訴你們,他生前多征戰,立有大功,死後皇帝下令護葬,又鑄了銅人馬等,以保持生前那樣的儀仗衛隊,你們千方百計來這裡,想要陪葬財物,但他所居住的墓室裡,實在沒有什麼其他東西。況且官葬不埋珍寶,何必苦苦用咒語相侵擾呢?假如再不停止挖掘,會免不了兩方都受到損害。”說完又進去了,門象先前那樣關閉。盜賊堅持多日不停地念誦咒語,門又開了。一個婢女又出來傳話,盜賊還是不聽,兩扇門忽然開啟。大水漂盪起來,盜賊都被淹死。有一個會游水的盜賊遊了出來。自己捆住自己去見官自首,把盜墓的經過細節講一遍。盧渙派人再去檢視那個古墓,看到中門內有一張石床,有個骷髏躺在石床上,水漂上來,淹到床下一半。於是封了兩門,堵塞了隧道。
趙冬曦
華陰太守趙冬曦,先人壟在鼓城縣。天寶初,將合附焉。啟其父墓,而樹根滋蔓,圍繞父棺,懸之於空。遂不敢發。以母柩置於其旁,封墓而返。宣城太守刁緬,改葬二親,緬亦納母棺於其側,封焉,後門緒昌盛也。冬曦兄弟七人,皆秀才,有名當世,四人至二千石。
緬三為將軍,門施長戟。開元二十年。萬年有人,父歿後,家漸富,遂葬母(“母”字原闕,據明抄本補)。父櫬亦為縈繞,不可解。其人遂刀斷之,根皆流血,遂以葬。即而家道稍衰,死亡俱盡。(出《紀聞》)
華陰太守趙冬曦,祖先的墳墓在鼓城縣。天寶初年,他想將父母合葬,挖開他父親的墳墓,樹根滋生蔓延,圍繞父親的棺木。把棺木懸離地面,不敢再挖,便把母親的棺柩安放在旁邊,封上墓穴回去了。宣城太守刁緬,改葬父母,也把母親的棺木埋葬其旁邊。家族後代繁榮,人丁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