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簿也。廬君謝君,知鬼神非匹,又敬君之義,故悉還二女。”問女,言:“但見好屋吏卒,不覺在水中也。”(出《搜神記》)
張璞,字公直,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人。他後來作吳郡太守。後被召還,途經廬山。孩子們進祠堂裡參觀,婢女指著廬君的神像對張璞的女兒開玩笑說:“把你許配給他,如何?”當天夜裡,張璞的妻子夢見廬君送來聘禮說:“感激您選擇我這個不肖男兒為婿,這點東西表示一下我的心意,請您收下。”張璞的妻子醒來之後,甚覺奇怪。婢女向她道出實情,她感到有些害怕,催促丈夫趕緊離開這裡。他們的船行到江中央,卻不動了,全船的人無不感到震驚、恐怖,紛紛把一些東西投入江中。然而,那船還是不動地方。有人對張璞說:“你把女兒扔入江中這船才能走呵。”大家都說:“神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為了一個女孩子而想害死全家,怎麼辦?”張璞痛苦萬狀地說:“那就只好犧牲她一個而保全大家了……可是我實在不忍心看哪!”說完便爬進船頂艙裡躺下,示意妻子把女兒沉入水中。妻子不捨得,便用張璞死去的哥哥留下的孤女代替。她把一張席子扔到水中,然後把那孩子放到上面,船終於向前行進了。旋即,張璞看見自己的女兒還在,明白過來,怒氣衝衝地對妻子說:“你這樣做,還讓我有什麼臉面活在這世上!”說罷,便將女兒也扔入江中。船渡到對岸,人們遠遠看見那兩個被扔進水中的女孩子正在岸邊玩耍呢,且有一個官吏站在她們身邊。那官吏上前對張璞說:“我是廬君的主簿呵。廬君非常感謝你,但他知道,鬼神是不能與你女兒相配的;另外,他還十分敬重你的大義,因此派我把這兩個女孩子全還給你。”張璞和妻子問那兩女孩子,她們說剛才只看見不少漂亮的房屋和眾多的吏卒,沒有感覺到是在水裡面。
洛子淵
後魏孝昌時,有虎賁洛子淵者,自雲洛陽人。孝昌中,戍於彭城。其同營人樊元寶,得假還京師,子淵附書一封。雲:“宅在靈臺南,近洛水鄉。但至彼,家人自出相看。”元寶如其言,至靈臺南,見無人家。徙倚欲去,忽見一老翁,問雲:“從何而來?傍徨於此?”
元寶具向道之。老翁雲:“是吾兒也。”取書,引元寶入。遂見館閣崇寬,屋宇佳麗。既坐,命婢取酒,須臾,見婢抱一死小兒而過,元寶甚怪之。俄而酒至,酒色甚紅,香美異常。兼設珍羞,海陸備有。飲訖告退。老翁送元寶出雲:“後會難期,以為悽恨。”別甚殷勒。老翁還入。元寶不復見其門巷。但見高崖對水,淥波東傾。一童子可年十四五,新溺死,鼻中血出。方知所飲酒。是其血也。及還彭城,子淵已失矣。元寶與子淵同戍三年,不知是洛水之神。(出《洛陽伽藍記》)
南北朝北魏孝昌年間,有個勇士叫洛子淵,自稱是洛陽人氏,參軍後到彭城戍邊。他同一個營裡有個人叫樊元寶,請假返回京城,洛子淵求他捎一封信回去,並告訴他說:“我的家在靈臺南邊,離洛水鄉不遠。”只要到了那個地方,家裡人自然會出來接你。樊元寶按照他說的,來到靈臺南邊,可一戶人家也沒有。他徘徊有頃正想離去,忽然看見一個老翁,向他問道:“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在這裡流連不去?”樊元寶向他說明緣由。老翁笑道:“噢,他是我的兒子呵!”老翁接過洛子淵捎來的書信,引樊元寶進入家門。樊元寶隨即看到一漂亮的樓閣,高大而寬敞。落坐之後,老翁讓婢女拿酒來。不一會,只見那婢女抱個死孩兒匆匆而過,樊元寶頗覺奇怪。這時,酒送上來了,顏色非常之紅,卻異常香美。另外,又端上來一些美味佳餚,山上的海里的全有。喝完酒後,樊元寶起身告辭。老翁送他到門外,並且傷感地說:“你我再見面就難了,這該多麼遺憾呵!”老翁又送出好遠,才轉身返回。這時,樊元寶卻再也看不見那座樓閣和大門,只看見高崖下面的江水,清波滾滾向東流去。岸邊,他看見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兒剛剛淹死,鼻子裡流出紅紅的血來,不由恍然大悟:剛才所喝下的酒,正是這孩子的血呵!等到他回到彭城,那洛子淵已不知去向。樊元寶跟他一起戍守三年,卻不知道他就是洛水之神呵。
陳 虞
陳虞,字君度。婦廬江杜氏,常事鬼子母,羅女樂以娛神。後一夕復會,弦管無聲,歌音悽愾。杜氏常夢鬼子母,遑遽涕泗雲:“兇人將來。婢先與外人通,以梯布垣,登之入。
神被服將剝奪畢,加取影像焚剉而去也。(出《異苑》)
陳虞字君度,他的妻子是廬江郡的杜氏。這杜氏常常侍奉鬼子母,安排一些歌舞妓供其娛樂。後來一天夜裡,一切都安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