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部分(2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以手接一物。初視之,若有人投刺者。即急命衫帶,泊舟而下。立於沙岸,拱揖而言曰:“澥幸得與諸君同事。符命雖至,當須到桂州。然議行李,君宜前路相候。”曾嚴見澥之所為,不覺懍然,亦皆肸蠁如有所睹。澥即卻入舟中,偃臥吁嗟,良久謂二友曰:“僕已受泰山主薄,曏者車乘吏從畢至,已與約至桂州矣。”自是無復笑言,亦無疾。但每至夜泊之處,則必箕踞而坐。指揮處分,皆非生者所為。陽朔去州尚三日程,其五十灘,常須舟人盡力乃過,至是一宿而至。澥常見二紫衣,具軍容,執錘,驅百餘卒,在水中推輓其舟。澥至桂州,修家書才畢而卒。時唐元和十四年八月也。(出《河東記》)

柳澥少年時家裡很窮。他到廣州時,廣州節度使孔戣侍他很好,給了他不少錢讓他到西上求前程。於是柳澥和秀才嚴燭、曾黯三人一同乘船上路。船走到陽朔縣南邊六十里,三個人正在船裡賭博著玩,柳澥突然推開賭具,從空中接了一件東西,看著象一張名帖,就急忙讓船伕停船,穿戴整齊上了岸,向空中作拜說,“我柳澥今後有幸和各位一同共事了。現在我的任命雖然已經到了,但我還有很多行李私事要處理完,請你們在前面等我。”同船的曾暗和嚴戣見此情形都又驚又怕,也模糊糊地看到了空中有什麼。柳澥又回到船裡,接著嘆了半天氣才對兩位朋友說,“我已被任命為陰間的泰山主簿,剛才接我的車馬僕從已經到了,我和他們相約,等我到桂林後再去上任。”說完,就再也不說不笑,也沒有生病。只是每到夜晚船停泊後,他就躬身坐著,辦理公事,說的那些話和事都不象是活著的人。陽朔離桂林船要走三天,經過五十個險灘,船伕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過去,然而這船卻走了一天就到了陽朔。原來柳澥看見有兩個穿紫衣的軍官,手執錘,指揮著一百多個兵在水裡推船。柳澥到了桂林,剛寫完一封家書就死了。這件事出在唐代元和十四年八月間。

馬 總

馬總為天平節度使。暇日方修遠書,時術人程居在傍。總憑几,忽若假寐,而神色慘蹙,不類於常。程不敢驚,乃徐起,詣其佐相元封告之。俄而總召元封,屏人謂曰:“異事異事,某適有所詣,嚴邃崇閟,王者之居不若也。為人導前,見故杜十丈司徒,笑而下階相迎曰:‘久延望。甚喜相見。’因留連曰:‘之此官,亦人世之中書令耳。六合之內,靡不關由。然久處會劇,心力殆倦,將求賢自代。公之識度,誠克大用,況親且故,所以奉邀。

敬以相授。‘總因辭退,至於泣下。良久,杜乃曰:’既未為願,則且歸矣。然二十年,當復相見?‘“總既寤,大喜其壽之遐遠。自是後二年而死,豈馬公誤聽,將祐增其年,以悅其意也?(出《集異記》)

天平節度使馬總,有一天公餘時正在寫信給遠方的友人,當時有位術士程居在他身邊。

馬總寫著寫著忽然打起盹來,但臉色卻十分慘白,不象平時。程居不敢驚動,慢慢走出去找到馬總的左相元封告訴了他。不一會兒,馬總把元封叫來,讓左右退下,然後說,“怪事怪事!我剛才去了一個地方,府第高大森嚴,比帝王的宮殿也不差。有人領我走進去,竟看見了已死的司徒杜十丈。杜司徒笑著迎下臺階對我說,‘已經盼望你很久了,見到你真高興。

我在陰間這個官,也相當於陽間的中書令了,而且天地之間的事我都管。然而長久地處理繁忙地公務,心力交瘁有些承受不了,希望找個賢能的人換我的班。你有才有識,定能擔此大任,而且我們在陽世時又是好友,所以我特意把你請來,準備把我的官職授給你。‘我苦苦推辭,最後都哭了。過了半天杜司徒才說,’既然你不願意,那你就先回去吧。不過二十年後,我們還會再見的。‘我就回來了。“馬總醒後,高興地對別人說,他還有二十年的陽壽。然而過了兩年就死了。並不是馬公聽錯了,而是在陰間杜司徒把兩年後相見故意說成二十年,好讓馬總心裡高興罷了。

崔龜從

崔龜從,長慶三年,以大理評事從事河中府。一夕,夢與人入官署,及其庭,望見室內有人當陽,儀衛甚盛。又一人側坐,容飾略同。皆隆準盱目,搦管視狀,若決事者。因疾趨及階,拜唯而退。行及西廟,視廡下牖間,文簿堆積於大格,若今之吏舍。有吏抱案而出,因迎問之:“此當是陰府,某願知祿壽幾何。”吏應曰:“二人後且皆為此州刺史,無勞閱簿也。”及出門,又見同時從事,席地而樗蒲。歸寤,大異之,彷彿在目。唯所與同行者,夢中問(問原作顧,據明抄本改。)之,其姓名是常所交遊,及覺,遂妄其人。明日入公府,話於同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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