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部分(3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長史應和吟道:“山天遙歷歷。”滿座的人都大笑。說:“吟得慢的,不如吟得快的,而且又拙笨。原來是這樣的敏捷之才啊!”長史顯出不平的神色。其次輪到梁璟,梁璟吟道:“山水急湯湯。”中郎用空洞言辭假意讚美,又問梁璟說:“你不是中了進士嗎?”梁璟說:“將去考取孝廉。”中郎嘰笑說:“孝廉怎麼明白寫詩聯句呢?”梁璟因此大聲呵叱他。長史也挽起袖子憤怒的站起來,滿席的坐客都驚散了,不知去向,就連杯盤也不見了。梁璟從此患病,精神恍惚,常常夢見中郎和步兵來。心裡很厭惡。以後到了長安,遇見一個掌握法術的李生給他寫了驅鬼符帶上,於是以上的情況就消失了。

崔御史

廣陵有官舍,地步數百,制置寵麗。裡中傳其中為鬼所宅,故居之者,一夕則暴死。鎖閉累年矣。有御史崔某,職於廣陵。至,開門曰:“沃不自作,我新居之,豈能為災耶?”

即白廉使而居焉。是夕微雨,崔君命僕者盡居他室,而獨寢於堂中,惕然而寢。衣盡沾溼,即起。見己之臥榻在庭中,卻寢。未食頃,其榻又適於庭中。如是者三。崔曰:“我謂天下無鬼,今則果有矣。”即具簪笏,命酒沃而祝曰:“吾聞居此者多暴死,且人神殊道,當自安其居,豈害生人耶?雖苟以形見,以聲聞者,是其負冤鬱而將有訴者,或將求一飯以祭者,則見於人。而人自驚悸而死,固非神靈害之也。吾甚愚,且無畏憚。若真有所訴,直為我言,可以副汝託,雖湯火不避。”沃而祝者三,俄聞空中有言曰:“君人也,我鬼也。誠不當以鬼幹人,直將以深誠奉告。”崔曰:“但言之。”鬼曰:“我女子也,女弟兄三人,俱未笄而歿,父母葬我於郡城之北久矣。其後府公於此峻城池,構城屋。工人伐我封內樹且盡,又徙我於此堂之東北隅。羈魂不寧,無所棲託。不期今夕,幸遇明君子,故我得以語其冤。倘君以仁心,為我棺而葬於野,真恩之大者矣。”已而涕泣嗚咽,又曰:“我在此十年矣。前後所居者,皆欲訴其事,自是居人驚悸而死。某兒女子,非有害於人也。”崔曰:“吾前言固如是矣。雖然,如何不見我耶?”鬼曰:“某鬼也,豈敢以幽晦之質而見君乎?

既諾我之請,雖然冥昧中,亦當感君子恩。豈可徒然而已?“言訖,遂告去。明日,召工人,於堂東北隅發之,果得枯骸,葬於禪智寺隙地。里人皆祭之,謂之三女墳。自是其宅遂安。(出《宣室志》)

廣陵有官舍,方圓幾百步。建造宏偉、華麗。鄉里傳說那裡是鬼住的屋子。所以住在那裡面的人,一個晚上就突然死了。到現在已經封鎖關閉多年了。有一個姓崔的御史,在廣陵任職。到了這官舍,開啟門說:“妖怪,不要再鬧事了。我剛剛住在這兒,怎能害我呢?”

於是就住在白廉使住過的那個地方。這天晚上下小雨,崔御史讓奴僕都住在其它房間。自己住在廳堂中。很擔心地睡下了,衣服全浸溼了。起身以後,才知道自己睡的床蓆是在院子裡。他搬回床蓆又在原處睡下了,沒到一頓飯工夫,他的床蓆又遷到院子裡,象這樣反覆搬了三次。崔御史說:“我認為天下無鬼,現在果然有鬼呀。”就讓人準備簪筆和笏板等祭祀的穿戴的禮服,命人灑酒親自禱告說:“我聽說住在這兒的很多人都突然死了,況神和人不同世而居,應該各自安於自己的生活,怎麼能危害活人呢?即使苟且讓人看到鬼的形態,聽見鬼的聲音,這也是他們有冤鬱想告訴世人,或求得世人用飯食祭祀啊。那麼讓人看見鬼,人驚嚇而死,本來不是神靈害他們啊。我雖然愚笨,但我毫不畏懼,如果真有什麼冤屈要說,就直截了當地對我講,我可以幫助實現你的託付。即使赴湯蹈火也不推辭。”象這樣灑酒禱告三次。一會兒聽到空中說道:“你是人,我是鬼,確實不該讓人見鬼啊。只是我有冤情,想真誠的告訴你。”崔御史說:“你只管說吧。”鬼說:“我是女子,我有姐妹三人。

都未成年就死了,父母把我們埋在縣城北已經很久了。那以後,府公在這建城池、造新房。

作工的人把我們墓地裡的樹幾乎砍光了,又把我們遷到這座房子的東北角,使得我們的靈魂不得安寧,無處棲身。不料今晚有幸見到你這聰慧公子,我才能訴說冤情。假如能靠你的仁慈為我們棺木移葬到曠野,對我們真是最大的恩惠了。“說完就哭起來。一會兒又說,”我在這十年了,對於前後住在這裡的人,我都想說這件事,只是那些人都驚嚇而死。我是女子,並不是有意想害別人。“崔御史說:”我先前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讓我見見你?“鬼說:”我是鬼,怎敢憑陰司的形骸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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