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於是驚起追逐,就投到甕裡,他們家用熱水灌它,得到一個袋,可能是陰間取氣袋。忽聽空中有聲音,要那袋子,很哀傷懇切,並且說:“我將取別人來以代替病者。”他家於是投擲還給他。病者就好了。
淮西軍將
元和末,有淮西軍將,使於汴州,止驛中。夜久,眠將熟,忽覺一物壓己,軍將素健,驚起,與之角力,其物遂退,因奪得手中革囊。鬼暗中衷祈甚苦,軍將謂曰:“汝語我物名,我當相還。”鬼良久曰:“此蓄氣袋耳。”軍將乃舉甓擊之,語遂絕。其囊可盛數升,絳色,如藕絲,攜於日中無影。(出《酉陽雜俎》)
元和末年,有個淮西軍將,被派遣到汴州,住在驛館裡。夜深,睡得將熟,忽然覺得一物壓著自己。軍將一向健壯,驚起,用武力爭勝,那物就退卻,於是奪得他手中的皮袋。鬼暗中苦苦祈求。軍將對他說:“你告訴我這物品的名字,我就還給你。”鬼過了很久才說:“這是蓄氣袋。”軍將就舉磚擊打他,話語就斷絕了。那襲可盛好幾升,絳色,象藕絲,拿到日光中沒有影子。
郭 翥
元和間,有郭翥者,常為鄂州武昌尉。與沛國劉執謙友善,二人每相語,常恨幽顯不得通。約先沒者,當來告。後執謙卒數月,翥居華陰。一夕獨處,戶外嗟吁,久而言曰:“聞郭君無恙。”翥聆其音,知執謙也,曰:“可一面也。”曰:“請去燭,當與子談耳。”翥即撤燭,引其袂而入,與同榻,話舊曆歷然。又言冥途(“途”原作“話”,據明抄本改。)罪福甚明,不可欺。夜既分,翥忽覺有穢氣發於左右,須臾不可受。即以手而捫之,其軀甚大,不類執謙。翥有膂力,知為他怪,因攬其袂,以身加之,牢不可動,掩鼻而臥。
既而告去,翥佯與語,留之將曉,求去愈急,曰:“將曙矣,不遣我,禍且及予。”翥不答,頃之,遂不聞語。俄天曉,見一胡人,長七尺餘,如卒數日者。時當暑,穢不可近。即命棄去郊外,忽有里人數輩望見,疾來視之,驚曰:“果吾兄也,亡數日矣,昨夜忽失所在。”乃取屍而去。(出《宣室志》)
元和年間,有個叫郭翥的,曾經做過鄂州武昌尉,與沛國劉執謙友好。二人曾經相互說過,總怨恨陰陽間不能相通,約定先死的應當來告訴。後來執謙死了幾個月,翥居住在華陰。一個晚上獨住一處,聽到窗外有嘆息聲,過了很久說道:“聽說郭君無病。”翥聽他的聲音,知道是執謙。說:“可以見一面嗎?”回答說:“請撤去蠟燭,應當和你談談。”翥就撤去蠟燭,拉著他的袖子進來,與他同床,談論歷歷在目的往事,又說陰間的罪福非常分明,不能欺騙。夜已深,翥忽然聞到有汙穢的氣味散發在左右,一會兒就不能忍受。就用手摸他,他的身體很大,不象執謙,翥很有氣力,知道被他欺騙,於是抓住他的衣袖,用身子壓住牢不可動,捂著鼻子躺著。那人不久說要離去。翥假裝和他談話,留他到天亮。那人要求離開越發著急。說:“將要天亮,不打發我走,禍患將要累及到你。”翥不回答,一會兒,就沒再聽到言語。不久天亮,看見是一個胡人,身長七尺多,象死了幾天的樣子,當時還是暑天,汙穢得不可接近。就讓人把放扔到郊外。忽然有里人多人望見,急忙來看,吃驚地說:“果然是我的哥哥。死了幾天,昨晚忽然失蹤。”於是取屍體離開。
裴通遠
唐憲宗葬景陵,都城人士畢至。前集州司馬裴通遠家在崇賢裡,妻女輩亦以車輿縱觀於通化門。及歸,日晚,馳馬驟。至平康北街,有白頭嫗步走,隨車而來,氣力殆盡。至天門街,夜鼓時動,車馬轉速,嫗亦忙遽。車中有老青衣從四小女,其中有哀其奔迫者,問其所居,對曰:“崇賢。”即謂曰:“與嫗同裡,可同載至里門耶?”嫗荷愧,及至,則申重辭謝。將下車,遺一小錦囊。諸女共開之,中有白羅,製為逝者面衣四焉。諸女驚駭,棄於路。不旬日,四女相次而卒。(出《集異記》)
唐憲宗安葬景陵,都城人士都到了。原集州司馬裴通遠家在崇賢裡。妻子兒女們也乘車到通化門縱情觀看。到了回去的時候,天已將晚,驅馬快跑。到了平康北街,看見一個白髮老太婆奔跑,隨車而來,氣力用盡。到了天門街,夜鼓報時聲響,車馬轉快,老太婆也忙著快追。車中有老婢女跟隨四小女子,其中有個哀憐她奔跑的,問她住所,回答說:“在崇賢裡。”就對她說:“和你同在一個裡住,可以一起坐到里門了。”老太婆感到很慚愧。等到了地方,就說了非常感謝的話,將要下車,贈送了一個小錦囊。諸女一起開啟它,裡面有白羅,做成死人的衣服四件。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