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往。”梁清說很好。後來梁清坐船到石頭城,船停著等了五天,鬼沒有來。梁清又改走旱路,到了彭城,鬼才來。鬼和梁清一塊在郡裡待了好幾年,後來梁清回到京城,鬼也跟他一同回京了。
徐道饒
徐道饒,以元嘉十年,忽見一鬼,自言是其先人。於時冬日,天氣清朗,先積稻屋下,雲:“汝明日可曝谷,天方大雨,未有晴時。”饒從其教,鬼亦助輦。後果霖雨。時有見者,形如獮猴。饒就道士請符,懸著窗戶。鬼便大笑:“欲以此斷我,我自能從狗竇中入。”雖則此語,而不復進。經數日,嘆雲:“徐叔寶來,吾不宜見之。”後日果至,於是遂絕。(出《異苑》)
元嘉十年,徐道饒忽然看見一個鬼,自稱是他家的先輩。當時是冬天,天晴的時候徐家庫房裡堆積著很多稻子,鬼就對徐道饒說:“明天你可把稻子運到場上曬一曬,天將下雨,後頭再沒有晴的時候。”但徐道饒聽從鬼的指教,把稻子運出來曬上,鬼也幫著他運。日後果然下起了連綿大雨,這鬼有時也現形,像只猴子。徐道繞就去請道士寫了一道驅鬼的符掛在窗子上。鬼就大笑說:“你想用符擋住我嗎?我從狗洞子也能鑽到你家來。”鬼雖然這樣說了,但以後再也沒進屋。過了幾天,聽見鬼嘆息說:“徐叔寶要來,我可不能看見他。”
後兩天,徐叔寶果然到家來了,那鬼從此就再也不來了。
東萊陳氏
東萊有一家姓陳,家百餘口。朝炊釜不沸,舉甑看之,忽有一白頭公,從釜中出。便詣師,師雲:“此大怪,應滅門。便歸大作械,械成,使置門壁下,堅閉門在內。有馬騎麾蓋來叩門者,慎勿應。”乃歸,合手伐得百餘械,置門屋下。果有人至,呼不應。主帥大怒,令緣門入。從人窺門內,見大小械百餘。出門還說如此,帥大惶惋。語左右雲:“教速來。
不速來,遂無復一人當去,何以解罪也?從此北行,可八十里,有一百三口,取以當之。“
後十日中,此家死亡都盡。此家亦姓陳。(出《搜神記》)
東萊有一家姓陳的,全家一百多口。有天早上作飯,鍋怎麼燒也不開,揭開鍋一看,一個白髮老頭從鍋裡跳了出來。陳某就跑去問巫師。巫師說:“這是個大妖怪,你家將遭到滅門之災。你回去趕快多做一些打仗用的木棒和傢伙,做好了就放在大門影壁下,然後把大門好好關嚴。如果有騎馬或乘車帶有儀仗的來敲門,千萬不要應聲開門。”陳某回來後,大家動手砍伐製作了一百多個大棒子,做好後放在屋門下。不久果然有人叫門,叫了半天也沒有應。領頭的大怒,叫手下人從門上翻過去。這時有個手下人看見堆在門內的大大小小的一百多個棒子,就告訴了頭兒。頭兒一聽又害怕又懊惱,對手下人說:“叫你們快點來你們不快點來。現在一個替死的都抓不回去,我們怎麼贖罪呀?從這兒往北走,再走八十里吧,那裡有個人家全家有一百零三口,只好去抓他們頂數了。”以後十天以內,八十里外那家人果然都死盡了。那家也姓陳。
謝道欣
會稽郡常有大鬼,長數丈,腰大數十圍,高冠玄服。郡將吉凶,先於雷門示憂喜之兆。
謝氏一族,憂喜必告。謝弘道未遭母艱數月,鬼晨夕來臨。及後將轉吏部尚書,拊掌三節舞,自大門至中庭,尋而遷問至。謝道欣遭重艱,至離塘行墓地。往向夜,見離塘有雙炬。
須臾,火忽入水中,仍舒長數十丈,色白如練。稍稍漸還赤,散成數百炬,追逐車從而行。
悉見火中有鬼,甚長大,頭如五石羅,其狀如大醉者,左右小鬼共扶之。是年孫恩作亂,會稽大小,莫不翼戴。時以為欣之所見,亂之徵也。禹會諸侯會稽,防風之鬼也。(出《志怪錄》)
會稽郡曾有過一個大鬼,好幾丈高,有好幾十抱粗,戴著高帽子,穿著黑色衣服。郡裡將要有什麼吉凶福禍,這鬼會先在雷門上給作出預兆。謝弘道的母親死前幾個月時,那鬼就早晚都來。後來他快提升當吏部尚書時,那鬼就又拍手又跳舞,從大門到院裡來回地蹦。不久升遷喜訊便到了。謝道欣的父母雙亡,到離塘的墓地送葬時,天將要赤,見離塘裡有兩隻火把。不一會兒,兩隻火把進了水中,火越伸越長,有好幾十丈,起初火色像白綢,後來又變成紅色,後來又散開變成了幾百個火把跟著送葬的車隊走。在火光中可以看見一個很高大的鬼,像喝醉了似的,頭有能裝五石米的大羅筐那麼大,大鬼的兩旁有小鬼們攙扶著。這一年孫恩造反,會稽的人都受到株連。所以當時的人都認為謝道欣看見的那些情景,就是天下大亂前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