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八座之藝,如拆襪線,無一條長。”時人韙之。
(出《北夢瑣言》)
偽蜀國的韓昭,做了王氏朝廷的禮部尚書,麗文殿大學士。他也能粗略地寫幾篇文章,至於琴棋書算射法等,也都有所涉獵,也正是以此受到後主的恩惠。朝士李臺瑕道:“韓八座的技藝,就象拆下的破襪子線,沒有一條是長的。”當時人們都覺得說的很對。
織錦人
唐盧氏子不中第,徒步及都城門東。其日風寒甚,且投逆旅。俄有一人續至,附火良久,忽吟詩曰:“學織繚綾功未多,亂投機杼錯拋梭。莫教宮錦行家見,把此文章笑殺他。”又云:“如今不重文章事,莫把文章誇向人。”盧愕然,憶是白居易詩,因問姓名。
曰:“姓李,世織綾錦。離亂前,屬東都官錦坊織宮錦巧兒,以薄藝投本行。皆雲:‘如今花樣,與前不同。’不謂伎倆兒以文綵求售者,不重於世,且東歸去。”(出《盧氏雜說》)
唐朝時,有個姓盧的人應試未中,便徒步到了都城,在都城的門東,正趕上大風寒冷天氣,只好去投宿住店。不一會兒,又有一人到來,那人烤了一會兒火,忽然吟起詩來:“學織繚綾功未多,亂投機杼錯拋梭。莫教宮錦行家見,把此文章笑殺他。”又吟道:“如今不重文章事,莫把文章誇向人。”盧很驚訝,記憶中好象是白居易的詩,於是就問他的姓名。
那人道:“我姓李,世代織綾錦。遭亂之前,屬於洛陽東都官錦坊織宮錦的手藝人。我是以淺薄的技藝來幹這行的。人們都說:”如今的花樣,與從前不同了。‘不講技能而只以色彩豔麗向外兜售,已不被世間看重了。而後又向東歸去。“
李主簿
唐方千姿態山野,且又兔缺,然性好凌侮人。有龍丘李主簿者,不知何許人也,偶於知聞處見千,而與之傳杯。龍丘目有翳,千改令以譏之曰:“千改令,諸(諸原作謂。據《摭言》十三改)人象令主(主原作雲,據《摭言》十三改)。措大吃酒點鹽(鹽原作監。據《摭言》十三改,)軍將吃酒點醬(醬原作將,據《摭言》十三改),只見門外著籬,未見眼中安障。”龍丘答曰:“措大吃酒點鹽,(鹽原作監,據《摭言》十三改)下人吃酒點鮓,(千嗜鮓)只見半臂著遙В�醇�詿嬌�紜!幣蛔�笮Α#ǔ觥掇�浴罰�
唐代人方千,長相很粗野,還是個豁嘴,可是很喜好羞辱人。有個人主簿叫李龍丘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人,偶然在一個相識的人家與方千相見認識,並在那裡喝酒遊戲。李龍丘眼睛有毛病,方千便想以改令的方式諷刺他,他說:“我先出令,每個人必須改令主的句子。措大(對讀書人的貶稱)吃酒點鹽,軍將吃酒點醬,只見門外著籬,未見眼中安障。”
李龍丘對道:“措大吃酒點鹽,下人吃酒點鮓(方千愛吃鮓肉),只見半臂著遙В�醇�詿嬌�紜!痺謐�娜巳�即笮Α�
陳癩子
唐營丘有豪民姓陳,藏鏹鉅萬,染大風疾,眾目之為陳癩子。自奉之道,則不薄矣,然切諱癩字。家人妻孥,或誤言者,則必遭怒,或至笞棰。賓客或言所苦減退,則酒食延待,優豐甚至。言增添,則白眼相顧耳。有遊客,心利所霑,而不能禁其口,遂謁之。初謂曰:“足下之疾,近日尤減。”陳亦欣然,命酒饌延接,乃齎五緡。客將起,又問之曰:“某疾果退否?”客曰:“此亦添減病。”曰:“何謂也?”客曰:“添者面上添肉渤漚子,減者減卻鼻孔。”長揖而去。數日不懌。又每年五月,值生辰,頗有破費。召僧道啟齋筵。伶倫百戲畢備。齋罷,伶倫贈錢數萬。時有顐者何岸,高不敏見,既去復入,謂曰:“蒙君厚惠,感荷奚言,然某偶憶短李相公詩,落句一聯,深葉主人盛德也。”陳曰:“試誦之。”
時陳君處於中堂,坐碧紗幃中,左右侍立,執輕簍白帚者數輩。伶倫曰:“詩云:‘三十年來陳癩子,如今始得碧紗幪。’”遭大詬而去。(出《玉堂閒話》)
唐朝時營丘有一個姓陳的豪富,家中藏錢萬萬貫。但頭上生了一種叫大風的癩瘡,人們都叫他陳癩子。自己的生活享用,是很優裕的,但是切忌一個癩字。家人妻小如有人失言者,一定會遭到怒斥,有人甚至遭到鞭打。賓客中如有人說他所苦惱的地方在減退,便以酒飯款待,酒餚豐盛。如言增添了,則以白眼相看。有一位遊客,由於利慾薰心,便去拜訪他,但是又不能嚴格地管住自己的嘴。一開始他對陳說:“你的瘡,近來有減。”陳十分高興,命人以美酒佳餚盛待,並送錢五千。後來這位客人要走了,陳又問他道:“我的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