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從伊百度斜,是他家屬是他家。低聲向道人知也,隔坐剛拋豆蔻花。”
(出《抒情詩》)
唐人馮袞任蘇州牧時,江外很富足安逸,閒暇時間多用來縱酒賭博。一天,又與賓朋僚屬們賭,馮袞大勝,就把所贏的錢都送給同座的人,吟詩道:“八尺檯盤照面新,千金一擲鬥精神。合是賭時須賭取,不妨回道乞閒人。”更因為酒醉,戲耍陪酒的歌伎。而他的副手因卻於情面,表現出索然無緒的樣子。馮袞斜看他一眼道:“老夫只是過於戲耍,其實已沒什麼能力了。”副職忙整衣道歉。於是他又吟詩道:“醉眼從伊百度斜,是他家屬是他家。
低聲向道人知也,隔坐剛拋豆寇花。
鄰 夫
有睹鄰人夫婦相諧和者,夫自外歸,見婦吹火,乃贈詩曰:“吹火朱唇動,添薪玉腕斜。遙看煙裡面,大似霧中花。”其妻亦候夫歸,告之曰:“每見鄰人夫婦,極甚多情。適來夫見婦吹火,作詩詠之。君豈不能學也?”夫曰:“彼詩道何語?”乃誦之。夫曰:“君當吹火,為別制之。”妻亦效吹,乃為詩曰:“吹火青唇動,添薪黑腕斜。遙看煙裡面,恰似鳩盤茶。”(出《笑言》,明抄本作出《笑林》)
有人見到鄰居夫婦相處十分和睦。丈夫從外面回來,看見媳婦正在吹火做飯,便贈了一首詩:“吹火朱唇動,添薪玉腕斜。遙看煙裡面,大似霧中花。”有一回這人正巧也在等自己的丈夫回來,等丈夫回來之後,妻子告訴他說:“我經常看見咱們鄰居那對夫婦感情很深。剛才丈夫回來,正巧見媳婦吹火,便作了首詩讚美她。你為何不能學學人家?”丈夫問:“他的詩說些什麼話?”妻子便背誦了給他聽。丈夫說:“這有什麼,你也吹火,我另外為你作一首。”妻子一聽便效仿鄰居媳婦去吹火,於是丈夫作詩道:“吹火青唇動,添薪黑腕斜。遙看煙裡面,恰似鳩盤茶。”
關 圖
唐荊州,衣冠藪澤,每歲解送舉人,多不成名,號曰“天荒解”。劉蛻以荊州解及第,號為‘破天荒’。爾來關圖、常翛、皆荊人也,率有高文,連登上科。圖即戎校之子,及第歸鄉,都押衙輩為其張筵。乃指盤上醬甌,戲老校曰:“要校卒為者。”其人以醋樽進之曰:“此亦‘校卒為者’也。”席人大噱。關圖妻,即常翛妹,才思婦也,有《祭夫文》行於世。(出《北夢瑣言》)
唐代時的荊州,人材薈萃,每次選送去應試的舉人,多不成功名,被稱作“天荒解”。
劉蛻是由荊州選送而考中進士的,號稱“破天荒”。爾後的關圖、常翛,皆為荊州人氏,相繼都有好文章,連連登上科。關圖只是一個地位很低的軍人的兒子。關圖中選回來,都府的押衙小吏們為他大擺筵席。關圖指著盤上的醬盆戲耍一老校道:“要校卒為者。”那人卻端了杯醋遞過去說:“這就是‘校卒為者’。”在座的人無不大笑。關圖的妻室就是常翛的妹妹,是個很有才氣的女子。後來有祭悼丈夫的文章流傳於世。
楊玄翼
唐鹹(鹹字原空缺,據明抄本補)通中(中字原缺,據明抄本補),楊玄翼怒舉子車服太盛,欲令騎驢。時有詩曰:“今年(今年原作□有看三字,據明抄本改)詔下盡騎驢,紫軸緋氈滿九衢。清瘦兒郎猶自可,就中愁殺鄭昌圖。”(出《盧氏雜說》)
唐代鹹通年間,楊玄翼對舉子們乘車裝飾和穿戴太奢華很生氣,想要下令讓他們騎驢。
當時有詩寫道:“今年詔下盡騎驢,紫軸緋氈滿九衢。清瘦兒郎猶自可,就中愁殺鄭昌圖。”
裴慶餘
唐裴慶餘,鹹通末,佐北門李蔚淮南幕。常遊江。舟子刺船,誤以篙竹濺水,溼妓人衣。蔚為之色變。慶餘遽請彩箋,紀一絕曰:“滿額蛾黃金縷衣,翠翹浮動玉釵垂。從教水濺羅裙溼,知道巫山行雨歸。”蔚覽之極歡謔,命宴者傳之。(出《摭言》)
唐代鹹通末年,裴慶餘在淮南使府為羽林將軍李蔚的幕僚。他們常到江中去遊玩。一次船伕撐船時,使篙不慎,濺起水滴,溼了歌妓的衣掌。李蔚因此臉色大變。裴慶餘急忙拿來彩箋,記下一首絕句:“滿額蛾黃金縷衣,翠翹浮動玉釵垂。從教水濺羅裙溼,知道巫山行雨歸。”李蔚看後很覺歡快有滋味兒,於是命宴席上的人傳看。
趙 崇
雖盧氏衣冠之盛,而累代未嘗知舉。乾符中,盧攜在中書,以宗人無掌文柄者,乃擢群從陝虢觀察使盧渥,司禮闈。是年秋,黃巢犯闕,僖皇播遷,舉人星迸。迨復京都,裴贄連知三舉,渥有羨色。趙崇戲之曰:“閣下所謂‘出腹不生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