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部分(3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凌波女

玄宗在東都,晝寢於殿,夢一女子容色濃豔,梳交心髻,大帔廣裳,拜於床下。上曰:“汝是何人?”曰:“妾是陛下凌波池中龍女,衛宮護駕,妾實有功。今陛下洞曉鈞天之音,乞賜一曲,以光族類。”上於夢中為鼓胡琴,拾新舊之聲為《凌波曲》。龍女再拜而去。及覺,盡記之。因命禁樂。自(“自”字原闕,據明抄本補)與琵琶,習而翻之。遂宴從官於凌波宮,臨池奏新曲。池中波濤湧起復定,有神女出於波心,乃昨夜之女子也。良久方沒。因遣置廟於池上,每歲祀之。(出《逸史》)

唐玄宗在東都洛陽,白天在殿中睡覺,夢見一個女子跪拜於床下。那女子容色濃豔,頭梳交心髻,身披大帔廣裳。玄宗問她:“你是何人?”她說:“我是陛下凌波池中的龍女,保衛皇宮,保護聖駕,我實在是有功的。現在陛下洞曉天上的音樂,請陛下賜給我一曲,以光耀我的族類。”皇上在夢中為她拉起胡琴,拾取新舊之聲為她奏了一曲《凌波曲》。龍女向玄宗拜了兩拜而去。等到醒來,都還記著呢。於是就命令宮中當日禁樂。皇上親執琵琶反覆演練推敲,以符合原曲。於是就在凌波宮宴請百官,臨池演奏新曲。池中的波濤湧起而又平定,有一位神女出現在水面上,正是前些天夢中見到的那女子。那女子在水面上聽了很久才沉下去。於是皇上令人在凌波池上建了廟,每年都祭祀她。

陶 峴

陶峴者,彭澤令孫也。開元中,家於崑山。富有田業。擇家人不欺能守事者,悉付之家事。身則泛遊於江湖,遍行天下。往往數載不歸。見其子孫成人,皆不辯其名字也。峴之文學,可以經濟。自謂疏脫,不謀仕宦。有知生(明抄本“知生”作“生知”)者通於八音,命陶人為甓,潛記歲時,取其聲,不失其驗。嘗撰《集樂》錄八音,以定音之得失。自制三舟,備極空巧。一舟自載,一舟置賓,一舟貯飲饌。客有前進士孟彥深、進士孟雲卿、布衣焦遂,各置僕妾共載。而峴有夕樂一部,常奏清商曲。逢其山泉,則窮其境物,乘興春行。

峴且名聞朝廷,又值天下無事,經過郡邑,無不招延。峴拒之曰:“某麋鹿閒人,非王公上客。”亦有未招而詣者。系水仙(《甘澤謠》“系水仙”作“系方伯”)之為人,江山之可駐耳。吳越之土,號為水仙。曾有親戚為南海守,因訪韶石而往省焉。郡守喜其遠來,贈錢百萬。及遇古劍,長二尺許,又玉環,徑四寸,及海船崑崙奴名摩訶,善游水而勇捷,遂悉以錢而貫之。曰:“吾家至寶也。”乃回棹,下白芷,入湘(“湘”原作“柏”,據陳校本改)江。每遇水色可愛,則遺劍環於水,命摩訶取之,以為戲樂。如是數歲。因渡巢湖,亦投劍環,而令取之。摩訶才入,獲劍環而便出曰:“為毒蛇所齧。”遽刃去一指,乃能得免。焦遂曰:“摩訶所傷,得非陰靈怒乎?蓋水府不欲人窺也。”峴曰:“敬奉喻。然某常慕謝康樂之為人。雲終當樂死山水,但狥所好,莫知其他。且棲遲逆旅之中,載於大塊之上,居布素之賤,擅貴遊之歡,浪跡怡情僅三十載,固亦分也。不得升玉墀見天子,施功惠養,逞志平生,亦其分也。”乃命移舟曰:“要須一到襄陽山,便歸吳郡也。”行次西塞山,維舟吉祥佛舍。見江水黑而不流,曰:“此必有怪物。”乃投劍環,命摩訶下取,見汩沒波際,久而方出,氣力危絕,殆不任持。曰:“劍環不可取也。有龍高二丈許,而劍環置前,某引手將取,龍輒怒目。”峴曰:“汝與劍環,吾之三寶。今者二物既亡,爾將安用?

必須為吾力爭之也。“摩訶不得已,被髮大呼,目眥流血,窮泉一入,不復還也。久之,見摩訶支體磔裂,汙於水上。如有示於峴也。峴流涕水濱,乃命回棹。因賦詩自敘,不復議遊江湖矣。詩曰:”匡廬舊業自有主,吳越新居安此生。白髮數莖歸未得,青山一望計還程。

鶴翻楓葉夕陽動,鷺立蘆花秋水明。從此舍舟何所詣,酒(“酒”原作“日”,據陳校本改)旗歌扇正相迎。“(出《甘澤謠》)

陶峴,是彭澤令陶淵明的孫子。開元年間他家住崑山。家裡有豐厚的田產。他選擇一個誠實可靠能守事業的家人,把家事全交付給這人,自己則泛遊於江河湖海,遍行天下。往往幾年不回家,見到他的子孫長成大人,他全分辨不清他們的名字。陶峴的文學,可以經世濟民,治理國家。但他自命“疏脫”,不謀仕宦。有一個瞭解他的人精通音樂,讓製陶工人做磚,他偷偷地記住這些磚的製成年月日時,取它們的聲音為樂曲,很有效果。陶峴曾經撰寫《集樂》,記錄八音,以審定音樂的得失成敗。他制了三條船。做得極其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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