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惡之,便病死也。(出《續搜神記》)
錢塘有個書生姓杜。有一天他坐船外出,當時天下大雪並已到黃昏。有個穿著白衣服的女子走來,書生說:“你為什麼不進到船艙裡來?”然後就調戲她。書生關上船艙門將那個女子載走,沒想到那女子後來又變成一隻白鷺飛走了。姓杜的書生厭惡這件事,生病死了。
黎州白鷺
黎州通望縣,每歲孟夏,有白鷺鷀一雙墜地。古老傳雲,眾鳥避瘴。臨去,留一鷺祭山神。又每郡主將有除替,一日前,須有白鷺鷀一對,從大渡河飛往州城,盤旋棲泊,三五日卻回。軍州號為先至鳥。便迎新送故,更無誤焉。(出《黎州圖經》)
黎州的通望縣,每年的初夏,都有一對白鷺鷀落到地上。古老的傳說中說:“這是眾鳥躲避瘴毒,臨離開的時候,留下一對鷺鷀祭祀山神。”又傳說,每郡的主將如果有了升遷替換的事,一天之前,一定會有一對白鷺鷀,從大渡河飛往州城,盤旋飛翔,棲息在水邊,三五天又飛回去。黎州的軍人稱這種鳥叫“先至鳥”。見到先至鳥,人們就開始準備迎接新上司送走老上司,從來沒有過差錯。
雁南人捕雁
雁宿於江湖之岸,沙渚之中,動計千百,大者居其中,令雁奴圍而警察。南人有采捕者,俟其天色陰暗,或無月時,於瓦罐中藏燭,持棒者數人,屏氣潛行。將欲及之,則略舉燭,便藏之。雁奴驚叫,大者亦驚,頃之復定。又欲前舉燭,雁奴又驚。如是數四,大者怒啄雁奴,秉燭者徐徐逼之,更舉燭,則雁奴懼啄,不復動矣。乃高舉其燭,持棒者齊入群中,亂擊之,所獲甚多。昔有淮南人張凝評事話之,此人親曾採捕。(出《玉堂閒話》)
雁夜間棲息在江河與湖的岸邊,以及水中的沙洲上,往往都是千百隻為一群。大的雁睡在中間,讓雁奴圍在外面並擔任警戒。南方有捕捉大雁的人,專等那天色陰暗,或者沒有月光的晚上,在瓦罐中藏好蠟燭,很多人拿著棒子,屏住呼吸悄悄地行走。接近雁群的時候,就略微舉一下蠟燭,然後立即藏起來。雁奴看見火光驚叫起來,雁群也被驚醒了,不一會又安定下來。這時再向前舉起蠟燭,雁奴又驚叫起來。象這樣反覆進行幾次,大雁生氣了,就去啄雁奴。拿蠟燭的人再慢慢地向前逼進,再舉起蠟燭。這時雁奴因為害怕被啄,不再騷動和鳴叫了。於是那人高高地舉起蠟燭,拿棒子的人一起衝進雁群中,亂打一頓,就能捕獲到很多雁。從前有個淮南人張凝評事講述了這件事,張評事曾經親自參加捕雁。
海陵人
海陵縣東居,人多以捕雁為業。恆養一雁,去其六翮以為媒。一日群雁回塞時,雁媒忽人語謂主人曰:“我償爾錢足,放我回去。”因騰空而去,此人遂不復捕雁。(出《稽神錄》)
在海陵縣東邊住的人大多以捕雁維持生活,家家都長年養著一隻雁,拔去雁的六根大毛後用它作引雁。有一天,雁群回棲息地的時候,一隻雁媒忽然說人話,對它的主人說:“我給你賺來的錢夠多了,放我回去吧。”接著騰空飛走了。這個人就不再捕雁了。
鸜鵒勾 足
鸜鵒交時,以足相勾,促鳴鼓翼如鬥狀,往往墜地。俗取其勾足為魅藥。(出《酉陽雜俎》)
八哥交配時,用腳互相勾著,短促地叫著,扇動翅膀象是在爭鬥的樣子,往往墜落到地上。民間習俗取八哥的勾足做魅藥。
能 言
鸜鵒,舊言可使取火,效人言勝鸚鵡。取其目精,和人乳研,滴眼中,能見煙霄外物。
(出《酉陽雜俎》)
八哥,傳說可以讓它取火。它學人說話勝過鸚鵡。取出它眼中的核仁,和人乳研在一起,滴到眼睛裡,能看見雲霄以外的東西。
桓 豁
晉司空桓豁之在荊州也,有參軍,五月五日,剪鸜鵒舌教語,無所不名。後於大會,悉效人語聲,無不相類。時有參佐齆鼻,因內頭甕中效之,有主典盜牛肉,乃白參軍:“以新荷裹置屏風後。”搜得,罰盜得。(出劉義慶《幽明錄》)
晉代司空桓豁在荊州的時候,有個參軍在五月五日這一天,剪下八哥的舌頭教它說話,沒有什麼不會說的。後來在一次大聚會中,讓八哥摹仿一個人說話的聲音,沒有不像的。當時有個參佐患有鼻道阻塞發音不清的病,八哥就把頭鑽進甕中模仿他的聲音。有個主典偷了牛肉,用新鮮荷葉裹著放在屏風後面,八哥就告訴了參軍,搜查出來後懲罰了偷肉的人。
廣陵少年
廣陵有少年畜一鸜鵒,甚愛之。籠檻八十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