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部分(1 / 4)

小說:太平廣記 作者:

不能妝粉恨君王。無金豈得迎商叟,呂氏何曾畏木強。“(大意是:自從離開漢朝宮殿再沒跳楚地那種舞蹈,再不能梳妝打扮都怪君王,沒有錢怎能請來商山四皓,呂氏哪裡怕周勃他們呢?)太真的詩是:”金釵墮地別君王,紅淚流珠滿御床。雲雨馬嵬分散後,驪宮不復舞《霓裳》。“(大意為:金釵落到地上的時候,告別了唐玄宗,眼淚流滿了御床,從馬嵬兵變分開以後,驪山宮中現在沒人跳《霓裳羽衣舞》了。)潘妃的詩是:”秋月春風幾度歸,江山猶是業宮非。東昏舊作蓮花地,空想曾披金縷衣。(大意是:時間不斷流逝,江山未改,舊宮已面目全非,東昏侯原來曾建金蓮花地方,還曾空想穿上金線的衣服。)大後再三邀請我作詩,我推辭不掉,便答應要求,作了一首詩:“香風引到大羅天,月地雲階拜洞仙。共道人間惆悵事,不知今夕是何年。”(意為:香風把我引到了仙界,月光滿地,雲彩護階,拜見洞天中的仙人,一起敘說人間傷心的事情,忘記了今晚上是哪一年。)另有善於吹笛的一位女子,梳著短髮,衣服很華麗,容貌也很美,而且很有魅力。是潘妃帶來的,太后讓她靠近自己坐著。不時讓她吹笛子,也不斷叫她喝酒。太后回過頭來看著說:“認識這個人嗎?這是石家的綠珠啊。潘妃當作妹妹養著,所以潘妃與她一起來。”太后接著說:“綠珠怎麼能沒有詩呢?”綠珠於是表示了歉意,然後作了一首詩:“此日人非昔日人,笛聲空怨趙王倫。紅殘翠碎花樓下,金谷千年更不春。”(大意為:今天的人已不是從前的那個人,笛聲白白怨恨趙王倫。當年跳樓而死,使金谷園永遠失去了春光。)寫完詩後,酒又拿來了。太后說:“牛秀才從遠處來,今晚上誰人跟他作伴?”戚夫人首先站起來推辭說:“兒子如意已經長大,當然不能相陪,也確實不該這樣做。”潘妃也推辭說:“東昏侯認為我玉兒身死去國,我玉兒不該辜負他。”綠珠推辭說:“石衛尉性格嚴厲,急躁,今天就是死,也不可涉及淫亂的事。”太后說:“太真是本朝先帝的貴妃,更沒有可能。”於是回頭看著王嬙說:“昭君開始嫁給呼韓單于,後又作了株累弟單于的媳婦,本來是按自己的心意,再說嚴寒地方的胡鬼又能做什麼?希望昭君不要推辭。”昭君不回答,低眉羞澀怨恨。

不一會各回去休息。我被左右的人送到昭君的房中。當時天快要亮了,侍候的人告訴起床,昭君垂淚握手告別。忽聽外面有太后的命令,我於是便出來見太后。太后說:“這兒不是郎君久留之地,應該趕快回去。馬上就要分別了,希望不要忘了剛才的歡聚。”又要了酒,喝了兩巡就停了。戚夫人、潘妃、綠珠都流下了眼淚,終於辭別而去。太后使朱衣人送我去大安,到達西道時,不久就找不到送行的人了。當時天才亮,我到了大安裡。問那裡人,那裡人說:“距這十多里,有個薄後廟。我又返回去,看那廟宇,荒涼破敗進不去人,不是昨晚所見到的景象了。可我衣服上的香味十多天也沒散,我一直也不知道這到底怎會回事。

冥音錄

廬江尉李侃者,隴西人,家於洛之河南。太和初,卒於官。有外婦崔氏,本廣陵倡家,生二女,既孤且幼,孀母撫之以道,近於成人,因寓家廬江。侃既死,雖侃之宗親居顯要者,絕不相聞。廬江之人,鹹哀其孤藐而能自強。崔氏性酷嗜音,雖貧苦求活。常以絃歌自娛。有女弟菃奴,風容不下,善鼓箏,為古今絕妙,知名於時。年十七,未嫁而卒,人多傷焉。二女幼傳其藝。長女適邑人丁玄夫,性識不甚聰慧。幼時,每教其藝,小有所未至,其母輒加鞭棰,終莫究其妙。每心念其姨曰:“我姨之甥也,今乃死生殊途,恩愛久絕。姨之生乃聰明,死何蔑然,而不能以力祐助,使我心開目明,粗及流輩哉?”每至節朔,輒舉觴酹地,哀咽流涕,如此者八歲。母亦(“亦”原作“玄”,據明據本改)哀而憫焉。開成五年,四月三日,因夜寐,驚起號泣,謂其母曰:“曏者夢姨執手泣曰:‘我自辭人世,在陰司簿屬教坊,授曲於博士李元憑。元憑屢薦我於憲宗皇帝,帝召居宮一年。以我更直穆宗皇帝宮中,以箏導諸妃,出入一年。上帝誅鄭注,天下大酺。唐氏諸帝宮中互選妓樂,以進神堯、太宗二宮,我復得侍憲宗。每一月之中,五日一直長秋殿,餘日得肆遊觀,但不得出宮禁耳。汝之情懇,我乃知也,但無由得來。近日襄陽公主以我為女,思念頗至,得出入主第。私許我歸,成汝之願,汝早圖之。陰中法嚴,帝或聞之,當獲大譴,亦上累於主。’”

復與其母相持而泣。翼日,乃灑掃一室,列虛筵,設酒果,彷彿如有所見。因執箏就坐,閉目彈之,隨指有得。初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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