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那個廢棄金礦排水口和海水銜接的交會點整整六個小時,其它的事一概不能做!
向酒保結了帳,他訕訕踱了出去。
又是空耗一個下午!她究竟還要讓他期待多久!
他不是一個習慣在出差時盡情創造豔遇、盡情享受露水愛情的男人,甚至,他自詡是一個愛惜身體和感情的好男人。但是,生命中很多事件是擋不開的,他願意讓自己去接受歷練。
她還要讓他期待多久?
一步一步走向那片油菜花田,他心裡咕噥著的,只有這樣一個念頭。他真不想又是這樣結束一天,結束一個期待!潛意識中,他感覺背後有一股異樣,叫他轉回頭去。
他看見她站在十數步之外,面對著他。海風掀起她的裙裾,她的白皙大腿在陽光下發光,糾結翻飛的花紗裙像一團粉彩在她腰臀間翻騰,看起來,她就像希臘神話故事中愛的女神從天而降正對他期期召喚。
他站在茶花田的邊緣等著她一步步走近。
他已經等到了她,渾身頓時如同烈火焚燒一般痛楚起來。
她什麼也沒說,任由他在她走近時把手掌緊緊捏住她大腿內側,像要把她揉碎一般地激狂、迅猛,兩人一起滾進油菜花田裡。
他們用眼神彼此交談了很久,現在證實了共同的結論。
她想與他做愛,他也是。
他進入她,絲毫沒有困難,因為她是一個老手!她甚至可以主導他讓彼此更顛狂滿足。她所有的蠱媚魔力全都能掌控自如地穿透這致命的一點,教彼此在最終極的電流震穿中銷魂狂顛。
他忘記了交班的時間,只差沒有筋疲力竭。
“你來這裡多久了?多久沒有做愛過?”
她伏在他胸膛上,抬著臉望向他。她的胸脯壓著他,像軟糖一樣柔軟。
他幾乎是沒有心思去回答任何有關自己的問題,只有餘力猜度她神秘的一切。她是一個魔鬼,一個魔鬼美少女,當然,此刻他不再認為她只有十八歲。
“回答我啊!我想知道,這是兩個問題兩個答案,或者是,答案只有同一個!”
她像一個已經和他依偎纏綿半生的小妻子一樣催促他,撇著嘴逼向他。
“啊──?你剛才問我什麼?”
他回魂過來,倉卒地問。
“我問你,你多久沒做愛了?你來這裡出差多久了?”
她嬌笑地告訴他。
“這兩個問題有一個答案或兩個答案,又有什麼不同?有什麼意義?”
他心不在焉地反問,一隻手貪戀地揉捏著她的大腿。
“當然大大不同!如果只有一個答案,那麼就表示你在出差的時候不會輕易尋花問柳,和女人上床!”
她像個天真的小女孩般靠在他胸前告訴他,卻把自己的食指折彎,塞進嘴裡輕輕啃咬著,看起來分明就像一個可以把他吞食得乾乾淨淨的一個魔女。
“但是我和你上床了,你會怎樣批判我?”
他把她的手指從她嘴裡挖出來,用他的唇去輕吮她。
“我為什麼要批判你?”
她覺得很有趣,笑意更深地問。
“你不批判我,何必問我那兩個問題?”
他回答她,同時聞到她手指上的異味,於是把它從嘴唇裡放出來,把它擺高在胸前,端詳它,又問:
“你習慣用右手抽菸?”
她看也不看自己被煙燻黃了的手指尖,仍舊只是放在他胸口,千嬌百媚地笑著告訴他。
“你很精明!比我想像中還精明!所以我和你上了床!因為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
“彼此、彼此,感謝上帝讓我們有緣分惺惺相惜!”
他捏著她的腮幫子,有些愛惜,又有些促狹地告訴她。
“你要曠職了對不對?每天超過四點,你就離開酒館,現在你還在這裡流連忘返!”
“你呢?你也是來出差的?還是逃學、蹺家?”
他知道她其實必定不是那麼年輕,故意這麼問。
“我?我只是出來找不同的人做愛,我對生活感到倦乏,就是這麼簡單,並沒有你那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說著,她柔情蜜意地親了一下他的鼻翼,又伸手撫摩他的頭髮。
“你很豪放,又這麼溫柔,加起來就是不可思議的詭異!我不希望真正被你迷惑了!”
他開始認真起來,用嚴肅的口氣告訴她。
“你放心,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