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發函邀請您再擔任本屆中國小姐選拔的評審,由於我們還沒有收到你的回函或任何資訊,所以冒昧打電話給你。”
“今年我沒有時間參加,謝謝你們的邀請,再見。”
她耐心擠出這幾句話,迅速把電話結束通話。
可恨的小胡,他究竟有沒有把她的千叮萬囑放在心上?是不是藍霞已經潛回她的房間他都不知道。
她愈想愈急愈難耐,還是把電話撥到工作室去。
“喂,我胡立誠,請問哪位?”
小胡在他的專線上答了話。
“是我。現在狀況究竟怎麼樣了?”
她煩躁地問,又神經質地加了一句:
“小心一點,要是她就在旁邊,別讓她聽出來。”
她夢想著藍霞也許正坐在小胡旁邊的大工作�邊修改著設計圖呢,可是小胡告訴她:
“哦,是銀夜姐,很抱歉,因為沒有什麼狀況,所以就沒打電話給你。”
“你確定?她沒回去過?也沒在樓上?”
“我可以確定的,銀夜姐,上面一點聲響都沒有,連咪咪都沒上去過,車庫我也看過了。”
咪咪是藍霞鍾愛的波斯貓,它是不會待在沒有人的房間裡的。
銀夜失望之極,小胡又安慰她:
“你放心吧,我不會誤事的,一有狀況,我就告訴你。”
“嗯。如果行動電話打不通,也一定要錄音留話。”
她槁木死灰、氣若游絲地交代了一句,掛了電話。
“藍霞,你究竟在哪裡?”
她痛苦地自言自語呢喃一句,拖著身子去漱洗。
她再不能守在她那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大房子裡了。
換了衣服,戴上墨鏡,開了她的跑車,她在郊區和市區之間遊蕩,然後,她走到一家教堂裡去。
她在釘著耶穌的十字架前跪了下來,在心裡向祂告罪。但是她沒有辦法用默唸的方式把自己的罪過一五一十、完完整整地訴說一遍。她也看不見神父或牧師的影子。
在長板�上坐了幾分鐘,她決定離開。
然後,她鑽進一間心理醫師的私人診所裡去。她相信,也許這裡才是能夠給她救贖的地方。
掛號處的小姐打量著她,翻出她的資料。
“小姐,你預約過很多次,都沒有來?”
“嗯。”
她似有似無應一聲,點點頭,眼睛藏在墨鏡後面,誰也窺不見她的內在。
掛號小姐見怪不怪,各式各樣的人看多了,把她領到問診室裡去。
是一個肥胖的中年醫師,看起來有點色,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