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高懷遠死死握住,想要遮擋也沒有辦法,她也知道,今天高懷遠已經是決定為她豁出去了,響起這些年在高府受到的各種委屈,柳兒不禁兩行熱淚潸然而下,低頭下去,輕聲的啜泣了起來。
李氏的臉立即成了豬肝色,她沒有想到今天高懷遠突然就成了個明白人,本來在她看來,今天高懷遠突然吃錯藥一般,將她手下的小廝暴打了一番,這一狀告到高建這裡,說什麼也要讓高建痛打這個傻小子一頓,還要狠狠的處置那個小賤人柳兒,為自己出一口惡氣,可是她萬萬沒有料到,事情居然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此時的高懷遠哪兒還有一點呆傻的模樣,即便連她這個自以為聰明的人,在聽了高懷遠這番話之後,也覺得有些無言以對,這段時間她無故責打柳兒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揹人,所以高家上下,可以說都知道柳兒身上的這些傷痕是從哪兒來的!
高懷遠突如其來的給她來了一個絕地大反擊,讓她根本就是措手不及,連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於是立即僵立在了當場。
“哼哼!懷遠有一事不明,柳兒在府中整日小心翼翼,並且專心致志的照顧懷遠我,做錯了什麼事情,為何有人要如此虐待她?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我以前傻的緣故嗎?正是因為我以前傻,所以連帶柳兒也被府中所有人看不起,將她視為不存在!想對她怎麼樣便怎麼樣!今天如果不是我攔住的話,不知道柳兒又要遭什麼罪了!
這廝是我打的不假,但是我是作為一個主人來教訓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下人又有何錯之有?如果爹爹如果認為孩兒做的有錯的話,要責罰的話,儘管對孩兒責罰好了!孩兒願意帶著柳兒離開這裡,以後再也不令諸位討厭便是,此事和柳兒毫無關係,都是我一人所為!
而且今天在這裡,我也要醜話說在前面,以後如果有人再敢欺負我和柳兒的話,我即便豁出性命,也絕不放過他!”
高懷遠大聲的對著那個李氏怒瞪著說到,而且緩步朝李氏走去,滿眼都是熊熊燃燒的怒火,雙拳不由自主的再次攥緊到了一起,如同瘋虎一般,似乎要則人而嗜,渾身上下突然散發出一種令人不敢正視的氣勢。
聽完了高懷遠的話之後,柳兒頓時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滿堂的人都被高懷遠這樣的氣勢給鎮住了,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們可以理解的範圍,這還是以前的那個傻小子嗎?
“你……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你……你……你這是血口噴人,這不是……不是我……”
李氏被高懷遠那雙包含怒火的雙眼盯得渾身有點發毛,生怕他不顧一切的撲上來對自己廝打一番,於是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滿懷著心中的恐懼還有無法遏制的怒氣,嘴唇哆嗦哆嗦著,指著高懷遠結結巴巴的說道,她想威脅高懷遠一下,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那麼的虛弱,她想辯解一下,可是話到嘴邊卻無從辯解。
高懷遠鬆開柳兒的手臂,雙眼死盯著李氏,朝她又走了兩步,站定之後冷笑一聲道:“我說過這是少母您做的嗎?何必要做賊心虛呢?”
他一句話便將李氏給堵死了。
李氏被高懷遠嚇得不由又退了兩步,氣得李氏差點沒有當場暈過去,恨不得撲過來撕爛高懷遠的嘴,可是看著氣勢逼人的高懷遠,她也不敢再囂張了。
“三郎不得對你庶母無禮,趕緊給我退下,現在都給我閉嘴!此事我已經清楚了,你們都不必再說了!來人!將這個不知道尊卑的混賬小廝給我拖出去,家法伺候!脊杖三十,然後趕出高家,永世不得再入高家的門!”
高建終於從震驚之中恢復了過來,合上了因為吃驚而大張開的嘴巴,趕緊出言喝道。
看到高懷遠如同暴怒的公雞一般,似乎下一刻就可能撲過去撕爛李氏,高建擔心高懷遠一旦又犯起傻來,真的撲過去將李氏給暴打一頓的話,那他家就徹底熱鬧了!為了不讓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趕緊出言喝止了高懷遠。
這件事他不用再問,也知道是這個小廝的錯,即便自己不待見這個傻兒子,也輪不到他一個下人去侮辱自己的兒子,怎麼說這次高懷遠痛打這個小廝都沒錯,如果自己支援了李氏,反倒懲罰了高懷遠的話,那麼也有損他的名聲,傳出去的話,保不準就被紹興府的人戳穿了脊樑骨了,要是讓同僚們知道的話,那以後自己再想在官場上混下去,這件事就足以讓人當作把柄,嘲笑他一輩子了。
所以高建毫不猶豫的便處置了這個小廝,將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這個小廝的身上,卻沒有去追究惹出這件事情的李氏什麼,其實從本質上來說,還是維護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