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璮不敢太對楊妙真無禮,雖然沒有繼續捶打高懷遠,但是卻一臉的不服氣的瞪著高懷遠。
不錯!不愧為李全的兒子!你恨我無妨,但是我要告訴你,你我皆為漢人,我此次征討你爹,也乃是為國著想,我們漢人受人欺辱已達百年之久,我豈能坐視你爹爹獨霸一方?故此此舉我對錯與否,你長大之後自然會自有結論,現如今你該做的就是好好讀書習武,成人之後也能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偉業來!高懷遠摸了一把李璮的小腦袋,對他鄭重的說道。
李璮現在還不太明白高懷遠話的意思,但是他卻捏緊了小拳頭,點點頭道:“我記住了,我會好好練武的,遲早我都會找你,為我爹爹報仇!”
周圍的那些親衛們都露出了不愉的神色,怒視著李璮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要不是高懷遠的話,估計這幫人早就上去扇這個小傢伙的大嘴巴了。
楊妙真為李全燒了一些紙錢之後,祭拜過了李全,起身走到高懷遠面前,對高懷遠深施一禮道:“罪婦多謝高大人如此寬容,還為我家夫君修建了此墓,罪婦代兩個犬子,多謝大人了!”
高懷遠搖頭道:“雖然本官受命討伐李將軍,但是卻不能抹殺李將軍當年在京東抗金的偉績,不管他後來所做之事如何不對,但是都無法改變他曾經是個英雄的事實,我這麼做也是應當的,夫人莫要謝我!”
雖然站在李全的墓前說話,但是高懷遠卻一絲也沒有放鬆警惕,因為他們剛剛到來這裡的時候,他便現李全的墓前佈滿了腳印,地面上似乎還有一些血跡和雞毛,而且李全的墓前的香爐之中還有殘香未滅,地上更是一大堆的剛剛焚燒過的紙錢的灰燼,探手在其中還很是滾燙。
所以高懷遠斷定,在他們來之前,這裡曾有一批人在此剛剛祭拜過李全,而現在能來這裡,祭拜李全的人,定是李全以前的好友和舊部,要不然的話不會有人冒著被冠以反賊的危險,跑到這裡來祭拜李全的。
高懷遠悄悄的令李若虎立即派人擴大警戒線,查探四周是否有人躲藏,果不其然,就在他和楊妙真說話間,在李全墓後面的樹林中便出了一聲警訊,緊接著林中便響起了喊殺之聲。
保護大人!李若虎立即抽出了腰刀,大吼了一聲,周圍的那些親兵當即便圍攏了過來,將高懷遠和楊妙真母子圍在了其中。
不必太過緊張,保護好楊夫人以及二位公子既可!高懷遠隨即淡然對李若虎等人說道。
眾人隨即便退到了開闊之處,紛紛翻身上馬,擎出了各自的兵器。
很快幾名親衛便衝出了樹林,在林外同伴的弓箭掩護之下,退出了樹林對高懷遠稟報道:“啟稟大人,林中有數百李全殘部在此埋伏,被我等現之後,包圍了過來!”
“退!”
高懷遠隨即一聲令下,便率領眾人朝著林外開闊之地退去。
不待他們遠離,一群衣衫各異的人便亂哄哄的衝出了樹林,撒腿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為的是一個滿臉鬍子拉茬的大漢,手中提著一柄雪亮的斬馬刀,指揮著這些手下,想要包圍高懷遠一行人,並且堵住他們的退路。
“不要讓那個賤婦逃走!殺了那個賤婦還有她的姦夫!救下二位公子!”
那個大漢扯著嗓子拼命的吵吵著。
楊妙真當即便羞紅了雙頰,氣的差點吐血落馬,她很清楚這廝指的是誰,其實她也早已聞聽有人背地裡傳言,她之所以背叛了李全,轉投朝廷,幫著朝廷的大軍攻打楚州城,是因為她看上了宋軍的主將,和高懷遠有了姦情,才不念她和李全十多年夫妻的感情。
而這廝今天卻當面罵她和高懷遠是姦夫淫婦,無疑對她是極大的羞辱,而高懷遠也聽清楚了這廝的叫罵聲,當即便擰起了眉頭,對楊妙真問道:“此人乃是何人?”
“這廝名叫楚大洪,乃是先夫帳下一員武將,被先夫派駐到射陽駐守,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楊妙真忍著怒氣,對高懷遠答道。
“胡言亂語!其罪可誅!給我殺了他!”
高懷遠勃然大怒道,這廝肯定是在李全兵敗之後,無法在射陽支撐,逃了出來,今天很可能是剛好也來這裡祭拜李全,所以碰上了他們,應該不是故意埋伏在這裡的,所以高懷遠絲毫不擔心自己人少,幹不過他們。
“且慢!先讓我問問這廝,為何如此汙衊於我再說!”
楊妙真伸手攔住了高懷遠,一臉怒色的對他請命道。
高懷遠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後,便點頭答應了楊妙真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