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當眾如實說來,我便可以對你網開一面,否則的話本官也將對你以同罪處置!”
這個江波陶哪兒還敢抵賴,當即撲通一下便跪了下來,答道:“啟稟高樞相,此事確實如此,吳將軍確實裁撤了一些正兵,留了大致兩千多員額,供他吃空餉,此事小的也有錯,還望高樞相寬恕!”
吳響一聽心道完了,於是立即破口大罵這個江波陶了起來,他現在才知道,這次高懷遠到楚州,原來是要在這裡收拾他呀!這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嘛!
“吳響,你還有何話可說?”
高懷遠接著對吳響問道。
吳響這個時候心知一切都完了,於是把心一橫,對著高懷遠啐到:“呸!你姓高的不過一個黃口小兒,想我吳響自幼在軍中做事,這麼多年以來,力抗金軍,大大小小歷經數十戰,才晉升到這個都統制,而你不過只是因為認識了當今聖上,便飛揚跋扈至如此程度,絲毫不將我等老將放在眼裡,今日既然被你查到,算是我倒黴,以你如此行徑,遲早也會鬧得天怒人怨,不得好死!”
啪!高懷遠聽罷之後一掌拍在了酒桌上,桌子上杯子盤子跳起來老高,高懷遠怒道:“好你個膽大妄為的貪將,死到臨頭居然還不知悔改,辱罵於我!本官確實資歷不如你,但是本官卻從未貪墨過軍中一毫一文,我等從軍乃是保家衛國,入軍豈是讓你升官財之地,來人,將此賊給本官拖出去,脊杖五十,鎖以重枷送至京師兵部,查實他的罪責,交大理寺處置!”
於是一干鐵衛立即將吳響拖了出去,就在外面直接按倒,一通大棒落下,打得吳響皮開肉綻,然後鎖上了重枷打入了大牢之中。
再看酒宴之上所有官員噤若寒蟬,無人再敢勸說,這酒也喝不下去了,高懷遠抱拳對在座的官員們說道:“實在抱歉,本官這次來此地,本不該掃了大家的興致,多有得罪了!但是因為時間緊迫,本官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將江州之事在此解決,江波陶!你暫領江州都統制一職,立即補充江州都統司兵員,假如再有此事生的話,看我不立即將你也押送京師懲辦!待我這次從利州路回來之時,將會到江州檢視你們操練的情況,如若還是像現在如此的話,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那個江波陶嚇得滿頭大汗,趕緊撲倒接令,保證絕不會再出如此情況,一定會加強軍中操練,絕不辜負高懷遠的期望。
“還有,張大人!我來問你,楚州都作院為何到現在還沒有交給兵部督管?難不成你不想依令行事不成?”
高懷遠斥退了這個江波陶之後,轉向了楚州知府張在先對他問起了都作院之事。
這個張知府也立即緊張了起來,趕緊起身道:“下官不敢,都作院之事因為一些瑣事有所耽擱,明天本官便親自辦理此事,三天之內確保移交給兵部便是,還請高樞相寬限三天時間!下官絕不敢再耽擱了!”
高懷遠也不想逼他太緊,於是點點頭道:“好吧!我就再給你三天時間,都作院必須要移交完畢,否則的話,我定會在朝中參你一本!”
這個張知府立即答應著,然後擦著汗退了下去,這場酒宴也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當一干閒雜人等離開之後,高懷遠也回到了驛館之中,而孟珙和黃嚴、嶽琨等人也都跟到了驛館之中和高懷遠一起坐在了後院的一個涼亭裡面。
“哈哈!老大你今天可真是威風呀!給這幫傢伙來了個下馬威,為了都作院一事,大哥多次找他們商議,但是他們卻推三阻四,不肯交出都作院,今天老大你一到這裡,這幫人便嚇尿了褲子,真是解氣!哈哈!”
黃嚴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坐下便笑了起來。
孟珙和嶽琨也都跟著笑了起來,而嶽琨笑道:“今天看到三弟收拾那個吳響,更是痛快,我們也早就聽聞江州都統司的事情了,但是卻無憑無據,沒法參那個吳響,沒想到三弟身在京師,卻對地方的事情洞察秋毫,到這裡便將那個吳響給辦了,如此一來,看看誰還敢陽奉陰違!”
只有孟珙搖頭道:“我說三弟,我對你可是大大的不滿呀!這次你去北伐李全,卻只招呼了老四隨軍前往,我和二弟卻沾不到邊,你可是有些偏心呀!這次你到利州路,說什麼也不能只帶四弟一個人去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讓我也隨你去利州路呢?”
嶽琨一聽便來了興致,立即叫道:“對呀!三弟確實不公,上次北伐只帶四弟,卻不帶我去,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將我帶上,否則的話我可不幹!”
高懷遠擺擺手讓他們坐定,這才笑道:“此事倒是先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