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被這老臣搞得有些沒辦法,像他那樣的老骨頭,一把推過去恐怕就要散架了,於是趕緊解釋道:“韓大人息怒,恐怕韓大人是誤會下官了!請先放手,聽下官解釋!”
夏震在上面坐著,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剛才他也被這幫文臣給折騰的夠嗆,這會兒正主來了,他總算是可以透透氣了。
這個姓韓的大臣一點也不放鬆,幾乎要吊在高懷遠的脖子上了,大聲的叫道:“休想,今天假如你不撤兵的話,老夫便決不放手,老夫問你,你到底撤兵不撤?”
高懷遠被這個老傢伙給鬧得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真搞不明白這幾個老傢伙是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居然闖入了殿前司鬧事,以前人家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現在反倒成了兵遇到秀才,有理說不清了!
但是由著老傢伙這麼鬧也不是辦法,高懷遠於是隻得雙手握住了這老臣的手腕,輕輕一掰,便將他的手掰開,順勢將這個韓姓老臣稍稍推出去一點,這才開口說道:“韓大人息怒,此事並非下官所願,而是今日白天下官接到了線報,說有人潛入城中,想要謀刺於當今太子,而內城守衛乃護聖軍轄內之事,下官不敢大意,故此才會在內城宵禁,正在抓捕刺客,待到拿住了刺客之後,自然會撤除宵禁的!”
“呸……”
這個時候幾個支援太子的老臣紛紛朝高懷遠啐了一口吐沫,要不是高懷遠伸身手麻利的話,保不準就被啐了一臉了,他立即跳到一旁叫道:“諸位太放肆了,這裡乃殿前司大堂,並非朝堂之上,你們豈能如此侮辱本官?何況此事幹系重大,又有殿帥鈞旨,下官不過奉命行事罷了,諸位如此胡鬧,難不成要高某無視軍規不成?”
一聽高懷遠的話,這幫文臣便指著他破口大罵了起來,紛紛痛罵他想要造反,接著又把矛頭指向了上面坐著的夏震,要不是有侍衛攔著的話,他們保不準就撲上去將夏震揪下來了。
高懷遠現在算是知道了宋代武將的地位之低了,按理說這幫人的官職都沒夏震的大,好歹夏震也算是個二品大員,但是這幫文臣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裡,指名道姓的破口大罵,而夏震在沒有明確的諭旨下,卻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平日裡看起來十分威嚴的殿前司大堂,這會兒簡直被這幫傢伙鬧的快成了菜市場了,而一幫武將們卻各個乾瞪眼,都拿他們沒一點辦法。
夏震扛不住他們這般胡鬧,趕緊招手讓高懷遠過去,高懷遠湊到夏震身邊之後,夏震立即壓低聲音對他問道:“宮中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為何到現在還沒有一點訊息?”
高懷遠這才知道夏震尚未得到宮裡面傳出來的訊息,於是趕忙小聲答道:“啟稟殿帥,娘娘已經傳了懿旨,冊封貴誠為皇子,加封他為武泰軍節度使,成國公!而官家現在還沒有甦醒,此事恐怕還要拖上一些時間!”
夏震可是混跡在京城很多年的老人了,一聽便明白了其中的道道,當即腰桿便硬朗了起來,回頭大聲叫道:“諸位大人稍安勿躁,殿前司之所以在內城實行宵禁,也實乃無奈之舉,本官身負京畿重地守禦要責,也乃是盡本分而已,諸位假如有意見的話,大可明日上朝彈劾本官便是,來人,送諸位大人暫時回家,無事不得再闖殿前司!”
於是一群侍衛頓時有了底氣,上去七手八腳的便將這群文官給架了出去,幾個人一隊,也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愣是將他們直接拖著送回了各自家中,總算是平息了這場鬧劇。
這一下殿前司才算是消停了下來,夏震擦了一下額頭的毛毛細汗,狼狽的擺手讓眾人暫且退下,嚴令散直統領要看管好這些住在內城的官員們,萬不可他們再衝擊殿前司了。
殿前司的諸將也都趕緊接令各自下去忙活去了,只剩下高懷遠一人被夏震留下,夏震對高懷遠說道:“此次我等奉史相守禦,在內城宵禁,你的護聖軍行動可以說最快,但是其它班直兵將那裡,多有一些人心不穩的情況,眼下正是非常時期,高都統要特別留意內城中的諸班直的情況,萬不可讓內城出了任何紕漏,否則你我到時候都無法向相爺交代!”
高懷遠皺皺眉頭,他也知道太子趙竑在朝中還是有些支持者的,但是像殿前司系統裡面的諸班直,應該大體上都是夏震一系的人,本不該出現軍心不穩的情況,而夏震這個時候提及這個,看來情況還真是不容樂觀呀!
“但不知眼下諸班直之中哪支兵馬不太本分,下官也好提前有點準備,加強一下人手!”
高懷遠於是趕緊問道。
夏震頗有點不自在的感覺,今天可以說事發突然,讓他有點措手不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