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年來,對沉櫻來說,像一塊不毛之地,創作上幾乎沒有收穫。但她是一位酷愛讀書的人,除了家務,她的生命浸透了書本。
她是在抗戰中帶著孩子離開梁宗岱的。沉櫻說:“和他分開,其原因,既簡單,又複雜。他很有錢,是一個有雙重性格的人。我只有離開他,才能得到解放,否則,我是很難脫身的。我是一個不馴服的太太,決不順著他!大概這也算山東人的脾氣吧……”
六
沉櫻,終隨母親、弟弟,並兒女到了臺灣,好像人生的一個長夢,真真切切……
她住在苗栗縣頭份鎮,淡泊的生活中,開始了對故鄉的刻骨懷念,耳畔響著杜鵑聲聲——“不如歸去,不如歸去”的呼喚。在大成中學,整整七年,以教書為生,以翻譯為樂,走著人生的路。為了兒女讀書,她移居臺北,在第一女子中學教授國文,一晃又是十年。1967年,她六十歲,退休在家,微笑著尋找夕陽裡的光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和性格,沉櫻也一樣,她喜歡小東西——小花、小草、小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