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大革命”的先兆已經早兩年來到了文藝界。從1965年起,她就擱筆不寫了。“文化大革命”一開始,一切寫作都變為罪行,一切與寫作有關的人,都變成了“黑作家”、“黑筆桿”,韋君宜當然也不例外,她被關進了“牛棚”,後來又同大家一道去了湖北咸寧幹校,整天大會批,小會鬥。這段難得的機會和特殊的身分,使韋君宜細膩地觀察了社會,剖析了人生,她在現實主義的創作道路上大大地向前跨越了一步。她說:“這段生活簡直奇妙到難以令人理解……我簡直成了歐洲中世紀供人扔石子娛樂的小丑。起初,我心裡恨極了,我簡直是初次發現人類會如此之野蠻殘酷和翻臉無情。在幹校當賤民,一直到1971年,我才獲得了'解放'。這以後不久,我卻又成了連隊指導員兼支部書記……這一段人生難得的機會,迅速變化的經歷,'階下囚'和'座上客'的反覆互相轉換,使我看清了好多人的內心。”
在幹校,她的創作慾望雖十分強烈,但卻無權寫作。1973年,她被調回北京,在人民文學出版社工作。工作很繁忙。每天要處理成堆的稿件,她利用工作之餘,一點一滴地把生活中錯綜複雜的矛盾和鬥爭記錄下來,以完成她多年的夙願。從此,她一發而不可收,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創作的高峰攀登。
創作道路上的冷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