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理事。
在抗日的大時代,她希望能躍馬揮戈,為人民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但希望終歸只是希望。在國民黨政府的控制下,文化工作委員會只能“穿著小鞋”移步,哪能像白薇想象的那樣放開腳步大幹革命呢!再說,文化工作委員會待遇菲薄,每月的薪水僅能供養肚子。身體虛弱,各種疾病,不請自來,風溼病、絞腸痧、猩紅熱、瘧疾、阿米巴痢疾……幾乎和她結了不解之緣。那點薪水,餵了肚子,治不得病;治了病,肚子又發生問題。
她拖著衰弱的身體,挑水、燒飯、拾柴、補破衣服……勞累了一天,雖有滿肚子東西想寫,但思想和體力都不聽使喚。手上寫著文章,心裡卻盤算著要還的債……而幹著謀生的雜務時,又想著看書讀報和未動筆的劇本。
工作時間比健康的人長,休息時間比大多數人短,她累得喘不過氣來,心上像壓著一塊重重的磨盤。
勺土上的植物,在火熱的長夏,無法掙扎著生存!枯乾的樹木,結不出豐滿的果實;飢餓的肚子,只會咕咕叫,生不出錦繡文章。於是,有人譏諷白薇“落伍了”,“寫不出東西來了”,“不能算作家了”!她雖然不好名,但別人的冷言和白眼,就像尖刀子刺著心一般使她痛徹骨髓。靈魂在苦難中受著折磨,肉體在貧窮與疾病的鐵砧上經受著鍛鍊。當那數不盡的折磨要瓦解生命,生命苦斷若續時,會有兩個觀念急劇地衝突:一個是悲憤之極,求永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