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3 / 4)

海戰役、渡長江戰役,解放大西南,親眼目睹和參加瞭解放戰爭的全過程,成為軍內軍外聞名遐邇的戰士作家。

1949年9月,在共和國成立前夕,曾克代表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二野戰軍參加全國第一屆政協會、文代會,被選為全國文聯委員和全國文協(即中國作家協會)理事。

在極端艱險的戰鬥歲月裡,除了信念、戰友和群眾的幫助與鼓勵,與河南同鄉、上海大夏大學同學——第二野戰軍新華社記者柯崗在戰爭空隙的短暫相聚,總是互相鼓勵,彼此關懷,時時提醒記者的責任,詢問筆耕的收穫。於是,一種特殊的歷史背景,把他們從友情、同志之情中拉了出來,送他們踏上愛情之路。柯崗在一首《夏日的清晨》一詩裡說:

這花朵樣的夏日的清晨

我出發到火線

朝陽把東方的浮雲鑲著金邊

有小雀飛過開滿紅花的石榴樹

把晶亮的露珠落進怒放著的花心。

淡色而修長的路

從我家門前劈開了熟透的麥田

直伸向老遠老遠的地方

那裡有炮火激響。

我的馬背好了鞍子掛在路旁

它心急地吹著鼻子

敲著前蹄。

我是劉伯承將軍的老戰士

我曾經跟著他把日本強盜殺死

我必須跟著他打倒賣國賊

我跟著他習慣了勝利。

我懂得勝利的詩要用英雄的血來鑄成

我懂得那詩裡要有自己的血

我的親屬、愛人和朋友就更光彩。

現在我要出發到火線

再有一分鐘我就躍馬揚鞭

我的美麗的夏日的清晨

將被我保護得更美麗

我的嫣紅的花要為我怒放到凱旋……

這首感人的詩,和那些愛呀恨呀的愛情詩不同。這是一個戰士撲向槍林彈雨前向自己親人的表白。關於這首詩,曾克對我說:“這首詩是1947年夏天柯崗在平原到前線之前寫給我的。當時我們並沒有結婚,也沒有想到結婚。因為何崗也是已婚的人,他妻子是我最知己的同學,因此,雖是血與火的戰爭歲月,也不可能失去理智。但我們很明顯地彼此相愛著,因此他才將這詩給我。”直至1950年,曾克與黑丁的感情疏遠了,柯崗妻子的感情也轉移了,他們才正式結婚。曾克在給我的信裡說:“我和柯崗從相愛到共同生活,雖然坎坷多難、分離時間多,但通訊卻少。就是那些不多一些信件,也在文革十年中毀掉,所能珍藏的只有他寫給我的這兩首詩。”曾克所說的兩首詩中的另一首詩,就是1952年5月柯崗從西藏高原歸川途中遇雀兒山雪崩路斷滯留德格,偶見白髮叢生,拔除三株,置於雲南昆明花都寄來之紅花袋內,信手自題,藉記心痕的《雪山情思》:

紅花白髮共一包,春霄酷寒情夢擾,雪崩路斷行不得,冰封 三月音信杏;邊疆雀懶誤家書,寄語萬里陽關道,遙祝花都春長 在,五月高原花開少;形影憔悴思情濃,揚骨天涯愛難消,衛國愛 家生命任,雲端峭峰人可到;夜間孩啼喚爹孃,驚魂白髮似秋草, 且將白髮件紅花,紅花白髮慰寂寥;關山重重自題心,心隨冷月 上樹梢,但願冷月識真情,拋寄我心莫辭勞。

這詩的字裡行間仍然是戰士的浩蕩情懷,雖然更多了些親情。

新中國成立後,為了開展西南地區的文藝工作,曾克轉業到地方;自1950年至1978年,先後擔任西南軍政委員會文教委員及重慶市文聯副主席、全國文聯委員和中國作家協會一二三屆理事、四川省文聯和作家協會副主席及雲南省文聯副主席。她在擔任黨和文藝行政領導工作中利用一切機會到工廠、邊疆、海防部隊深入生活,創作了不少反映工農兵生活的作品。同時又完成一些對外文化交流的任務。

像許多作家那樣,文化大革命給她一家帶來的是災難。柯崗無辜地遭受四人幫的逮捕和殺害(未遂),雖然反動派的陰謀未能得逞,但柯崗留下了嚴重的殘疾,尤其給他們一家人的精神上留下了不可治癒的創傷。曾克的全部作品遭禁,書的封面上統統用大黑筆塗寫著“黑書,禁閱!”的字樣,寫作更是尋找不到那份自由和空間。由於他們的愛情是建立在理想、事業、信任、理解的基礎上的,所以,他們才經得住生死的考驗。曾克說:“我們生死相依,風雨同舟,四十多年來,經歷了許多坎河和生離比別的痙和考驗。也許,這就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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