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向官府購買。
就算有人開私礦,那也自然私下交易,錢是能賺著,但這買賣對於目前的三皇子府來說並不划算。
走在侍衛臨時開出來的小道上,滕譽想了一路,最後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什麼?你要在這裡建兵器廠?”包括殷旭在內,每個人的表情都說不出的震驚。
殷旭倒不是因為滕譽大膽才震驚,而是因為他覺得煉器這種事根本不是一般人會的,如果沒有技術,那也只會浪費材料而已。
修真界有專門的煉器門派,殷旭曾經從這些門派搶了不少好東西,因此也更加知道,術業有專攻,要想打造一把好的兵器,絕對不是有材料就行了。
不過想到這個世界兵器的質量,殷旭暗忖:那樣的破刀破劍想必沒什麼難度吧?
其餘人根本沒機會發表意見,滕譽這個決定雖然做的突然,但念頭一起卻怎麼也止不住。
他不能只憑著目前的勢力與雲家對抗,那遠遠不夠,萬一真到了那一天…兵變是定然的,他需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精銳部隊。
“這件事你們就不用管了,只需要做好本分之事。”滕譽轉身衝魏子安說:“本殿知道你認霍天為主不只是為了報恩,你有多餘的心思無所謂,但若是你不能從一而終,本殿一定會讓魏家從皇商中除名!”
魏子安接觸到滕譽那警告的目光,渾身一僵,低下頭承諾:“您多慮了。”
“那就最好。”滕譽帶人離開,後續的事情還需要詳細的策劃一番,兵器廠建在哪,從哪找築兵器的師傅,如何招兵買馬,一項項都是難題,也是他必須一步步完成的任務。
回到匪寨,天已經黑了,滕譽等人不得不繼續在帳篷裡睡一夜,等天明瞭才動手下山。
魏子安沒有一起,而是留下山上指揮他的人繼續進行深層次的探測。
至少在滕譽的方案定下來前,他需要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否則萬事俱備,他這東風卻遲遲吹不起來,豈不白費功夫?
三天沒回徽州,滕譽一進城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路上的行人腳步匆匆,街邊的小販明顯少了。
按理說災情已經控制住了,沒道理情況比受災時更不好才對。
馬車沿著徽州最繁華的街道繞了一圈,殷旭隔著窗簾向外看,勾起唇角笑道:“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嗯?會是發生什麼事?”
“這本少爺可不知道,得去問問咱們的知府大人,走,改道去知府衙門,正好想念於夫人的手藝。”
現如今,霍七少的吩咐與三皇子的命令同樣管用,侍衛們都沒問過一聲就掉頭往知府衙門去。
於學中聽到管家的彙報才得知三殿下回來了,急忙換上官服出門迎接。
“幾日不見,於大人怎麼反而生分了?”滕譽打趣道,不過卻沒有再繼續表現的太過熟稔。
這座官府裡不缺朝廷的眼線,該注意的地方連於學中都想得到滕譽自然也不會不知道。
直到關上門,於學中才鬆了口氣,“不知是不是之前那份奏摺的緣故,下官覺得近日不少人都在打探您的行蹤。”
“本殿的行蹤與那份奏摺有何關聯?”滕譽不甚在意地搖搖頭,“他們愛查就讓他們查,你讓身邊的人不需要太警惕,太過顧忌了反而惹人懷疑。”
“是,下官明白。”於學中又朝殷旭做了個揖,“七少爺此行出門可有收穫?”
殷旭把身後的男孩叫到面前,推到於知府的跟前,“諾,這是此行唯一的收穫,知府大人喜歡不?要不送給你?”
於學中早就注意到了這個跟在殷旭身後進來的小孩,因為是生面孔所以他還多看了幾眼,只是怎麼看怎麼彆扭,這孩子就跟剛從礦場上服徭役回來似的,瘦得不成人樣,令人心生不忍。
不過瘦歸瘦,小孩的五官不俗,舉止言行也不像個平民出生,也不知道有什麼特殊遭遇。
滕譽這一趟出門的目的於學中並不知情,只當他們藉著四處遊玩的名頭打探民情,因此也沒有深究。
“這孩子…”
“汪仁,他說他叫汪仁。”殷旭提醒了一句,嘴角帶著笑意。
他用了兩天時間,終於成功的讓這小鬼能聽得懂他簡單的指示了,至少叫他往左的時候他不會站著不動,叫他往前的時候也不會站著不動。
至於動不動就拿那雙大眼睛盯著人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就像此時,於學中從桌上端了一盤糕點遞給他,和藹地問:“你叫汪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