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所慮甚是,但此節影響甚大,關乎皇后娘娘、鄭樞密和舅父的勢運,河間府若承其責,舅父則難逃其咎,舅父若領責,娘娘面上有何光采?鄭樞密面上亦無光,若朝中蔡太師等人以此為由頭再火上澆油一番,只怕鄭樞密、舅父等都有的罪受,文恭如此說話舅父勿怪,以舅父為官多年,當知曉其中厲害。”
鄭仕元深以為然,手捻三綹稀須,眯著眼頜首,“文恭此語不虛,鄭樞密確與蔡太師有隙,呵……你這番倒是點醒了舅父,見娘娘之前,我便先去會會鄭樞密,痛呈厲害,孰輕孰重,想那鄭樞密也自有決選吧……”
……
鄭居中,字達夫,開封人,三旨相公王珪之婿,五十幾歲的鄭達夫,生的白淨富泰,養尊日久,確也容光煥發,徽宗御極之後,他先貶而後貴,朝眾皆側目,政和三年初,又封尚國公,更擢為知樞密院事……
蔡京復相他亦沒少出力,串通劉正夫攻訐宰相張商英,現今又與蔡京暗生間隙,一時間令朝野所望……
郡王府正堂上,河間郡王鄭紳與鄭居中正自飲茶說話,便有府從進來呈稟,“……鄭知府求見郡王……”
“哦……廷石來了,呵……速領來見本王……”鄭紳雖無實權,但父憑女貴,卻也端的好駕子,轉首又笑盈盈的望著鄭居中,道:“達夫與廷石還未見過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