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賢納士,卻不失為一子妙棋,眼下自已缺乏有力的班底,太需要人才了。
舟船通商又是最為快捷之道,首先把水路打造起來,極有利於自已控制南北商事,事實上水上運輸是這時代一大命脈,無論是北上南下、又或東進西出,它都是不可或缺的命脈資源,明面經商,暗建水師,嘿!
心裡想著這些時,給高鶯美推倒了在榻上亦不自知,看在高家兄妹眼中,只道這衙內是真的喝醉了……
前些日安敬硬拉高鶯美結義之事,她事後也和哥哥高寵說了,對此高寵只是苦笑,不過他也看出妹妹對腌臢衙內的態度大是轉變了,這是從嘯風口事件之後就有了的轉變,看來安高兩家的這門親事問題不大了。
首先安家老夫人對高鶯美是極為欣賞的,老夫人本是楊家之女,祖上與高家有淵源,是以對高門之後也有一份期待,老夫人是千方百計的想促成安敬和高鶯美的姻親,但自知孫兒不是個爭氣的,心裡多少有些怨,又聽高母言,鶯美自幼跟隨蓬萊聖母習得文武藝,眼界極高,又不能迫她相就這門親事,除非她心裡願意,按理說這年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子女者誰敢違抗?只是鶯美與眾不同,自有師尊做主,高母亦無奈。
說一千、道一萬,主要還是鶯美自已的事,她若一廂情願,母親那邊又或師尊那邊都好說,最初一提這事,高鶯美一付恨不得宰剁了安敬的模樣,現在可好,也沒幾日的功夫,就態度轉變了,高寵心裡有數,別說是妹妹,便是自已也對這衙內的那份豪氣和見識所傾倒,拋開嘯風口一事不提,就是館驛內對抗侍衛軍一節,高寵自認就沒這個膽量(不是沒有能力),但是安衙內就敢,而且事後把一切都安頓的很妥當,叫人心服。
“……妹妹,若是這趟回了樂壽,安老夫人再提姻親之事,你卻如何答對?”二人出房後,高寵低聲道。
高鶯美驀地臉紅了,半垂了頭,避開哥哥的灼灼目光,其實高寵是存心試探妹妹的心意,此際見她含羞帶俏,卻沒了怨憤之色,心下也就明白了,衙內果然厲害吶,我這心氣絕頂高傲的妹子,怕是難逃婚劫了。
“……哥哥,莫要問我……父母之命,鶯美焉敢不從?但憑母親做主便是……”言罷連脖子都紅透了。
高寵忍不住笑道:“……妹子何曾從過?這趟本來就準備要逃回蓬萊仙山的吧?你以為瞞得了為兄嗎?”
第17章 高家之女2
高鶯美大是羞慚,咬著下唇不知如何回答,頭卻垂的更低了,高寵也不敢再逗戲她,怕她惱羞成怒,當下雙手一籠妹妹兩肩,低聲嘆道:“……如此甚好,也算了了母親一樁心事,安老夫人本是天波楊門之女,非是楊家凋零,她也不至於淪落民間,安大人也是縣治能吏,官聲清正,衙內如今轉變卻是不俗,那馬上一摔,卻把他摔的變了個人似的,只是……只是眼下,衙內的言辭行為多對朝政不滿,真若的傳開了,只怕……”
“哥哥無須擔憂,我自會勸他,只怕這次救駕有功,他才生出些驕氣吧,但妹妹卻也敬佩他的風骨……”
高寵苦笑了一下,回首望了下房門,裡面衙內想來已酣然入睡了吧,他道:“為兄也知朝政弊處,權奸滿朝,可我等幾個也改變不了大勢,衙內似存異志,須知此節非同小可,稍一不慎卻要惹來彌天大禍,妹妹知書達理,通曉大義,卻要多點醒衙內,唉……其實衙內每每行事,我等皆心服口服,這般憂顧,卻是為何?”
“哥哥所言甚是……衙內加上我等幾個,如何成得大勢?不過妹妹卻以為衙內之見頗明,這等一個腌臢朝廷,苛賦重稅的糟塌百姓,真真是令人憂慮,若沒個好官兒站出來直言,一任此等狀況下去不成?妹子也隨恩師遍遊九洲之地,見盡百姓飢苦,叵耐那皇帝只會擁著嬪妃禁中嬉戲,何曾理得朝政?哥哥卻也不須擔憂煩心,衙內他那般有心機,只怕未必會做什麼蠢事的,近來這幾趟事件,哥哥你也見了,每每都在他算計之中,便是妹妹與他結拜也是上了他的惡當,卻是無可奈何,日子還長,且行且看吧,哥哥以為如何?”
高寵點點頭,妹妹的見識自是不俗的,自已有些事也須問她,聽她這般說心裡也就認了,想來這丫頭真給衙內捋了芳心,居然說話也便向著衙內了?只怕結義是假,暗訂終身是真吧?女大不得留,徒呼奈何!
“妹子你是有心計的,為兄多也服你,之前你可不曾心甘為誰隨護?這衙內卻是有福之人,為兄羨甚!”
高鶯美羞紅上頰,啐了哥哥一口道:“哥哥只會做弄妹妹,我卻不理會你,衙內他一介儒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