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高寵揍了他們,便也算留了面子給鄭府,又說那鄭夫人馬氏,既對我父子一向存有芥蒂,那今日之事也算不得什麼了,便是沒有此節,敢說那馬伕人對我父子便去了芥蒂不成?至於她什麼內弟,我卻不識,若他是有能耐的,怕鄭大人早就搬他去接了父親官印吧?依兒之見,那馬令源定是個無能蠢愚之輩,鄭大人還是頗有胸襟氣量的,我道他不會因小失大,沒了父親助益於他,只怕他在河間一府也未必如而今這般指若臂使。”
安貞倒想貶兒子一眼,偏是這小子所言頭頭是道,便是想咋唬他一番亦有所不能,後晌鄭大人召見自已,說今天之事時也是十分委婉,口氣中並無嗔怪,反是自言‘教女無方’,還叫自已心安,樂壽非安貞不能主持,又說日後若入京,這河間一府也非要由自已來主政,言下更對兒子安敬讚賞有加,總之鄭大人確有容人雅量。
此時又聽安敬毫無認錯之心,不由就苦笑了,“……須知今日之事鄭大人面上不甚好看,你去賠個禮也是應當的,也好叫鄭大人順坡下驢不是?若因此令鄭大人心下存了不滿,與我父子日後也無好處,你卻理會?”
“兒自當遵從父親所命,明日空閒時便去鄭府走上一遭,對了父親,聽聞近日皇后娘娘便要駕返東京了?”
安貞點點頭,捋著三綹長鬚道:“不假……嘯風口遇襲一節,早報進京師,當今聖上龍顏大怒,確如我兒猜測,怒則怒矣,卻不敢向遼邦討這公道,只怕那陸敬武這次成了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