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卻也是不妥,明面上誰也不知情,可骨子裡卻是姐妹倆在奪一個漢子,這如何是好?心裡轉著這些念頭,越想越是有些煩燥,他兩個在奔命途中相偎,還曾唇唇相印,只怕各自心都懷了鬼胎,那小郎又是個潑天的膽兒,更敢捋下自已抹胸搶過頭來褻瀆胸峰,那一刻自已險些沒暈過去。
花蕊偷眼觀察娘娘神情,便猜到了幾分,落後半步在靖國夫人身側便道:“夫人……可是急著想尋郎君了?”
她自和靖國耍慣了嘴,鄭皇后和靖國也都不以為然,這刻聽她這麼說,靖國素嬌一張粉面騰的紅了,偷瞥了一眼姐姐,嗔眸朝花蕊道:“你個沒廉恥的騷婢,自家想漢子了,卻派我的不是?姐姐你卻寵慣這騷婢。”
宮女太監們都離的老遠,她們三人也不虞說話給誰聽了去,鄭皇后卻是偏花蕊道:“妹妹卻須認得大體,安家小郎君確是人中英傑,但配妹妹你還差了許些距離,你這靖國夫人按品秩算可與當朝貴妃並列,皆為一品,他卻只是個無職小吏,本宮卻由不得你胡來,雖則你屬再醮之身,卻也不可侮沒了靖國夫人的名尊……”
嘴上數落著妹妹,鄭皇后心裡卻好不慚愧,自已這國母之尊,還不是漏夜偷會小郎,以臂挽其頸,以乳就其唇……這刻卻大義凜然、拿姿捏調的教訓一品夫人,真真是可笑之極,轉目見花蕊憋著笑,不由瞪她一眼。
花蕊嚇的忙垂頭,不動聲色的退了小半步,捱了訓的靖國夫人卻沒有注意到花蕊的神情,只是聽姐姐這番說話,好似心頭寶貝兒給人奪去了一般,一陣的苦楚湧上心頭,頓時便沒了遊園興致,“忽感身乏,妹妹就不陪娘娘姐姐遊園子了,回殿歇息去……”襝祍微微施禮,便鎖著秀氣之柳眉轉身去了,鄭皇后張了張嘴,卻沒再做聲,只望著妹妹意興瀾珊邁著細碎步履的婀娜背影微微發怔,嘴裡卻是輕嘆,“問世間,情為何物?”
花蕊這時候近了兩步,低眉順眼的道:“娘娘……依奴婢之見,靖國夫人卻有大用,只怕缺了她不成事!”
“嗯?”鄭皇后微微一楞,轉首望了一眼花蕊,一時之間沒揣測出她話中含義,“你且細細道來……”
“好叫娘娘得知,如今卻與那小郎君有了些分說不清的厲害關係,日後自須更進一步,但若返至了京師,迴轉深宮,再想與他見面卻比登天更難,娘娘久曠之身,只怕一但開戒卻不可收場,便是官家親臨中宮撫慰,亦要遭受洪流滅頂之厄……”花蕊確也大膽,她是吃準了鄭皇后已陷入泥潭的,是以敢做這番大膽的比喻。
“你這賤婢,安敢把本宮比做那沒廉恥的蕩婦……”鄭皇后怒斥她時,聲底明顯不足,實則自家哪有廉恥?
花蕊卻是吐了下香舌,又道:“奴婢只言實事,分毫不敢亂語,娘娘若罰,奴婢領了便是,只是還有話說。”
鄭皇后見她有恃無恐的模樣,心下也是有氣,莫不是自已給她拿了短處,她連說話都氣足了?“講……”
“奴婢一心為娘娘著想,卻不敢有半分私念,娘娘心裡大該不能接受與靖國一起和那小郎糾纏,須知舍了靖國夫人,娘娘只怕再難見到那安家小郎了,奴婢以為,官家喜新厭舊,卻不在中宮多耗精力,心下也自對娘娘有愧,是以經常過來溫言撫慰,娘娘若藉機提出,令靖國夫人隨意出入禁中以敘姐妹情義,官家必然應允,如此則可借靖國入宮之便,把那小郎君秘密帶進相會,試問娘娘,舍了靖國夫人,哪個甘當此重任?”
“啊……”鄭皇后為之失聲,聽罷這番話,她深以為然,盯著花蕊卻是深深凝視了片刻,手中一根細樹枝卻因她用力過度,發出‘啪’的一聲,齊中而折,花蕊心下一驚,慌忙垂下了頭,鄭皇后也驚覺失態,銀牙不由一挫,嘆氣道:“……還未至那般地步,容後再議吧,真若這般便宜了那小郎,本宮卻是心有不甘。”
“奴婢遵娘娘口諭……”花蕊應喏,心中卻忖,娘娘卻不是甘心便宜那小郎吧?只是不甘她人與你分享罷了……想到這裡,卻是悚然一驚,今夜‘驗身’之召,怕也是娘娘萬不得已的選擇,自已卻須便宜行事,若先於娘娘與那小郎歡好,只怕她心中存下芥蒂不能釋懷,但此番驗身又勢在必行,苦也……咦,可如此這般。
……
“本衙內卻是不信,真就練不出酒量?日後須喝酒灌黃湯的地方多了,如此腌臢的酒量,如何見得人?”
“衙內無須計較這些,酒重亦傷身,多飲卻無益,你體質略遜,這是先天缺陷,只怕練也不濟事……”
鶯美白了一眼正勸說衙內的哥哥高寵,她道:“你這話卻是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