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沒見世面的,只瞅著衙內這氣勢打扮,心裡就有些佩服,這年頭哪有見了公人不腿顫的,他卻昂然挺立,更命其從人隨時拿人的性命,只怕這個人大有來頭吧?只不知他是哪個?
日暮降近時,夕陽晚照染的天邊盡赤,衙內只望了一眼,便輕輕嘆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言罷轉回頭來對李清照道:“姐姐,當年前唐詩人李商隱賦此詩,心境定也淒涼,日欲西沉,卻無可挽留!”
李清照素淡顏容,不施點滴俗脂,一張絕秀清麗俏臉上尋不見半絲的暇疪,黛眉如柳,秀眸有如寒星,黑白分明的瞳子靈光閃閃,挺俏俏鼻樑似懸了丹珠,兩片豐潤的紅唇微微啟了一道縫,隱現兩行銀白。
布衣荊裙裹著豐腴身子,胸前怒聳著高丘兩座,一條泛毛邊的絲絛束都會纖柳細腰,只坐在那裡,一尊豐臀卻把椅子佔了個滿,裙襬下僅現一雙套著秀鞋的小腳,素樸、無華、清秀、端莊、隱透聖潔韻味!
“李義山一生並不得志,多嘆懷才不遇,心境低落也屬常情,晚唐時派系鬥爭尤烈,盛世早便不再!”
李清照答了一句,衙內只便點頭笑了,負手卓立道:“姐姐以為當今徽宗之世,算是盛呢還是衰?”
“這個……盛則有盛處,衰亦有衰處,我雖為女兒身,也多關注些大事,聞得北方女真人勢興,欲做亂遼國,只怕這一把火燒到中原來,歷經百餘載,遼國內政也多腐弊,派系爭執、官多酷貪,似強實弱矣!”
“哈……姐姐借遼喻宋,也算婉轉說了實話,不愧是慧眼靈心的巾幗奇女子,弟心下甚是欽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