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耳目?”
種洆顯然也知熟一些實情,臉色一變也不在言語,折彥質道:“衙內,拓疆千里,確是可比漢興唐盛時的不世功勳,聖上如何能不歡喜?便是天下萬民也心下喜歡吧,開朝以來亦無此大勝。”
“唉……”安敬搖頭嘆息了一聲,眸中憂鬱之色更重,“……窮兵黷武,徒耗國力,大言不慚,還堪比漢唐?你認為可比嗎?大漢文景之治時,文帝自身亦節儉用度,衣不曳地、帳不繡紋,高官顯貴哪個敢開奢侈之風?唐時開元盛世,國力基礎本就雄厚,社會安定,百姓富足,便是如此徭役也不及眼下大宋的苛稅如虎吧?走出東京開封你等也曾見過老百姓過的什麼日子吧?河東、河北、山東一帶去歲皆荒,流民遍地,蘇杭花石綱搞的怨聲載道,也難怪匪患叢生,到處都是山賊草寇,照此情況下去,不出數年,中原大地則烽火遍野了,只怕到了那時皇帝再思良治卻是遲了。”
那種洆冷冷一笑,“嘿,衙內倒是憂國憂民啊,你便上個萬民書痛呈厲害,我等附名追隨。”
他本是恥笑安敬,諒他也沒這個膽量,只在自已等人面前說這些大話,文弱書生能幹甚麼?
種泟知道弟弟一慣囂狂,沒將哪個放在眼裡,此時語帶嘲諷的這般說話,當下就蹙了眉頭。
安敬深深望了他一眼,“會的,小可不怕得罪了哪一位權貴,官家若是明君,自當納諫於良,勵精而圖志,此時覺悟也不晚,安文恭的萬言書必然要呈進宮中去,只是種二衙內真要附名嗎?”
見他語氣堅決,種洆真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