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方,夫執山谷地與藍富正面決戰。」
「如果這樣,可以提前在谷地和草原接壤處伏兵,等膠著時殺出,必將使其大亂。」
聽了鄭安邦的話,張奇峰琢磨了一下,說道:「不過,伏兵要等他們大隊都過去後再去埋伏,否則容易被發現。那裡沒太多的遮擋物,不好藏身。」
「可若是藍富不肯出擊呢?」
鄭安邦說出了自己的擔心,「要是他們不主動迎戰,等咱們過夫執谷,在大草原上與咱們決戰呢?」
張奇峰笑道:「那不是更好嗎?別忘了,咱們這次的那六萬人可都是這兩年以遣散之名,派回的火鳳軍,要是野戰,他死得保證更慘!」
兩人奸笑著,又商量了一會兒對策,鄭安邦下去佈置,正巧藍素蝶也「剛好」過來,看鄭安邦出了營帳,她便走了進來。
「峰兒,」
聲音說不出的細膩綿軟,「大戰在即,嬸嬸想給父親寫一封信,勸他來歸順,免了刀兵之禍可好?」
「能夠免除刀兵之禍自然最好,可侄兒怕大將軍不肯,到時候白費力氣!」
張奇峰並沒有把話說絕,藍素蝶忙說道:「好歹也是親父女,我想他會聽的,再說,他就是不聽,天下人知道我已經勸過他了,進了兒女之責,那無論他什麼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那嬸嬸就請吧!」
張奇峰說道:「信使往返需要三天,讓大將軍考慮好要三天,再給大將軍派信使的時間,這樣,九天,侄兒等九天時間!」
「好,太好了,那嬸嬸這就去寫信了!」
看著藍素蝶離去的背影,張奇峰眼睛裡閃出一絲狠毒!
在莫達汗國王庭,曾經的帝國右丞相胡竹維正跟在大汗莫爾金身邊,諂媚的說道:「大汗,大將軍本就是陰鷙多變的小人,他就藍素蝶那麼一個女兒,如今,藍素蝶在張奇峰那邊,只要許諾他藍富個既往不咎,儲存爵位之類的,以他的性格,就是背叛了也不稀奇呀!」
「可如何知道這不是張奇峰的反間計?」
莫爾金說道:「藍富所部現在還有差不多十萬兵馬,如果他真的反了,跟張奇峰一起殺過來,我們如何抵擋?」
「正因為如此才要早作打算!」
胡竹維說道:「大汗若擔心屈殺了他,可以先看他的反應,如果他忠心則會將信使和訊息一併解送到大汗這裡,而若是他心有二意,則肯定會隱瞞!」
莫爾金想了想,說道:「讓三個虎威師隨時做好準備,咱們就先等兩天,看他藍富到底是不是喂不飽的狼!」
藍富坐在大帳裡,看著信使送來的「勸降」信,說道:「你先休息一下,此事重大,關係到十數萬將士的身家性命,本將不能馬虎,要考慮考慮!」
說完讓手下將信使送到別的帳篷休息,他自己則點起油燈,將信紙翻過來,燻烤,不一會兒,潔白的信紙背面就顯現出清晰娟秀,十分有力的字跡,這肯定是自己女兒的字跡無疑!看著女兒在信上說的計策,他盤算了一下,覺得可行,便叫來親信,給莫爾金寫了一封密信,送了過去。然後,他看著地圖,想了半天,做出了決斷!
「峰兒,我父親回信了,他願意率部歸降,但有兩件事要朝廷答應。」
看藍素蝶興沖沖的樣子,似乎真的為自己父親能迷途知返而高興,張奇峰說道:「大將軍肯歸順,有條件儘管說,侄兒定會想辦法。」
「第一,要朝廷免了他和部下將士先前所犯的罪過,並明旨既往不咎。」
張奇峰想了想說:「此事不難,我可以先下一道王旨,朝廷既然許諾給我臨機專斷之權,我想我就可以自己做決定!」
有了他這話,藍素蝶才繼續說道:「第二,就是我父親和所部眾將俸祿爵位不能變,依舊是出征虎山關前的待遇!」
張奇峰點點頭,說道:「這事也不難,不過,大將軍的待遇可以不變,他所部主要將領也可以,只是下面的將領肯定會有所變動,朝廷也要有臉面!」
雖然有些不盡如人意,但也算說得過去,藍素蝶道:「那我這就給父親回信,讓他們歸降,不過,峰兒是不是給個憑證?好讓父親知道我不是哄他?」
「用本王的印璽蓋上,什麼時候都知道是本王答應的了!」
張奇峰說道:「免了刀兵之禍,這是有功之事,本王定會全力斡旋。」
「那讓他們到哪裡集結?」
藍素蝶問道:「讓他表表誠意,到虎丘山前的莽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