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到了!」甚至還輕點了兩下坐騎,加快腳步。張奇峰腦筋急轉,看兩邊的山崖越來越陡峭,他止住坐騎,朗聲道:「秦衝,你娘也在這裡,別縮頭縮腦的,出來吧!」他以內力將聲音遠遠送出,整個山谷都回響著「出來吧」。不多時,秦衝出現了!帶著七八個隨扈,站在張奇峰迎面七八丈遠的地方,一臉得意的訕笑。
「張奇峰,你想不到吧?你的姐姐將你引入圈套,小王已經恭候多時了!」「你不是就想用這麼幾個廢物來送死吧?」張奇峰咧著嘴,鄙夷的說道:「這些可真不夠看的!」「我知道你的能耐!」秦衝道:「可大丈夫鬥智不鬥力!你看你你們身後,再看看兩邊山上,看你如何能逃脫?」張奇峰依言看去,嚴珍麒後面有七八個人靠近,雖然手持利刃,可卻並不上前,只是遠遠的看著。再看看兩邊,原來,兩側不高的崖頂上也都有人,還有些滾木之類的,看來真是秦衝設的陷阱!
「哼,窩囊廢就是窩囊廢!」張奇峰道:「就你這樣也能算伏擊?」秦衝不理他的鄙夷,怡然自得的道:「再不好的伏擊,也將你張奇峰伏擊了!做了我的階下囚,還敢大言不慚?」張奇峰道:「你娘就在我身後,你可是要連她一起殺?」看著張奇峰身後,冷眼盯著自己的嚴珍麒,秦衝竟然露出一副色色的神態,不理嚴珍麒那憤怒的表情,說道:「母親若答應兒子當日的請求,今天兒子就是拼著死也要保母親周全。」他還敢提當年的事情,嚴珍麒不想弄死這個野種才怪!「這個恐怕是不行了!」張奇峰兩手一攤,說道:「她已經做了我的女人,所以,你只能做我的便宜兒子,卻不能讓你媽跟你平輩兒。」秦衝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勃然大怒,「你找死!今日休想活著出去!」看他要招呼人進攻,張奇峰卻擺了擺手,說道:「我姐姐呢?想必也是你逼她來騙我,然後又告訴她,你不會取我性命,她才肯幫你的吧?你這麼言而無信,不怕她會恨你?」
「哈,你以為你是什麼?告訴你,我就是Cao了她一次,她就乖乖的聽我的,去把你誆來,連騙你的話都是她自己編的,我可都沒有教給她啊!哈哈哈哈……」秦衝開懷大笑,他終於羞辱了這個招恨的對手!「你把姐姐叫過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自欺欺人?」秦衝道:「你一個將死之人,騙你無意,就算是讓你安心上路吧!」轉頭道:「讓那個賤貨過來!」張奇峰循聲望去,只見張雪蘭臉色慘白的從山坳處走出,看見張奇峰身體抖了一下,但還是走到了秦衝身後。「告訴他,是不是你自願去把他給老子騙來的?」張奇峰不等他說完,朗聲道:「姐姐,你是不是被他逼迫才去騙我的?」看著張奇峰期盼的眼睛,張雪蘭委實張不開嘴,但看到秦衝狠毒的眼神,她咬牙說道:「不是,峰弟,是我怕你不肯饒過相公,所以才幫他的,你別恨我……」張奇峰心裡一涼,說道:「姐姐,現在是你的夫君要殺我啊!」
「相公,你饒過峰弟吧!讓他保證不殺你,你就饒了他好嗎?都是一家人,都……」張雪蘭沒說完,秦衝「啪」的一聲,抽了她一記巴掌,罵道:「閉嘴,賤人!輪到你管我了?」張雪蘭捂著臉,說不出的委屈,可也真就不敢再說什麼。她看了一眼張奇峰,便轉頭進入了山坳。張奇峰憤怒了!他真的憤怒了!無論是對張奇巒,還是對柳蟬兒,他都是極盡愛護之能。對於這個自幼喪母,父親又不喜歡的姐姐,他更是事事關心呵護備至。可就是這個姐姐,居然就這麼背叛了自己,面對自己生死關頭,竟然多一句都不敢說?如何能讓他不怒?
「好好好!秦衝,她既然只認你這個夫君,不認我這個弟弟,我也就不用再顧忌什麼,你想找死就試試看吧!」秦衝感覺自己如掌控了世界似的,一揮手,道:「都動手吧,送他上西天!」前後兩撥人突然掏出火種,向地上一扔,瞬間,地面上燃起熊熊烈火,兩道火牆將張奇峰和嚴珍麒困在了中間!張奇峰忽然靠到嚴珍麒身邊,問道:「你怕嗎?」嚴珍麒白了他一眼,道:「廢話!快讓你那些倭女動手!我可不想弄得灰頭土臉的!」「謹遵夫人號令!」張奇峰大喝一聲:「動手!」火牆雖然阻隔了道路,但張奇峰聲音卻讓秦衝聽得真真切切地!就在秦衝不明所以的時候,突然,周圍血光四濺,身邊的隨扈們莫名其妙的身首異處,有的腦袋還飛到半空,一腔血噴得一丈高處才落下!秦衝雖然驕橫跋扈,可從小到大,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因為欺男霸女打死過人命,但這麼血肉橫飛,內臟四溢的景象真是前所未見!一股血腥氣被他吸入進去,直鑽額頭百會,「哇……」顧不上其他,狂吐起來。
他好歹只是噁心嘔吐,但他那些手下卻是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