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事情,而是純粹就想趁亂刺殺了世子,解了心頭之恨的!”
聽他說了這些,張奇峰心裡更加鄙視秦衝,他自然明白秦衝的打算。
秦衝是想看看京師裡的形勢,如果安穩了,就溜進來,順便看能不能保護王府,或將王府人等護送出城,至於能順手牽羊得些好處也是不錯的。可如果京師中情況不好,那麼他就絕不會進城,甚至會立刻跑回嚴珍麒的軍中,因為,即便是父親秦守仁等王府眾人全部被殺,王府被夷為平地,對於他來說損失也不大,只要有母親這數十萬精兵在,皇帝肯定不會在自己世襲爵位上起什麼紛爭,而只要自己的利益有保證,那就萬事大吉了!
“你先下去吧!”
張奇峰一揮手,兩個黑衣忍者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黑衣人身後,“你說的這些若有一句不實,後果你自己去想了!”
看著黑衣人唯唯諾諾的被帶了下去,張奇峰心裡卻開始盤算起來。雖然護麟衛精銳,但若是單打獨鬥跟自己手下比,就不如自己的手下,至少是佔不到便宜。如果用櫻子她們這些鬼忍,以隱術潛入,將嚴珍麒擒住,那麼她手下那些兵馬也就不能威脅到自己了!
心裡盤算好了,他對竹使吩咐道:“你在這裡看護好我姨娘,我一會兒就回來!”
便起身穿衣準備出去。竹使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識趣的過來服侍他穿戴好,看著他出門了,心裡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姨娘?難道他真的跟自己姨娘通姦了?”
她隨徐憐夢潛伏在宮中日久,也見過司美鳳,更是知道她與張奇峰的關係,剛才看二人“廝殺”得激烈香豔,過於投入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才想到這些。不過,就帝國淫靡的風氣,特別是帝國貴族們的放蕩生活而言,這也不算太驚世駭俗。她看司美鳳睡得很沉,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意,知道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過來的,便脫掉自己身上的衣衫,到水盆邊上擦拭起身體來。
卻說張奇峰來到了王府正廳上,見父親張嘯林還在,依舊是微微斜靠在椅子背上,眯著雙眼,手捻長鬚似乎在想著什麼。
“父王,孩兒有了新訊息了!”
見張嘯林沒有說話,他便繼續說道:“嚴珍麒帶著她麾下五萬兵馬,已經進抵洛州,不日將殺入京師,她的後續兵馬也在向京師這邊趕呢!”
“哦?”
張嘯林也吃驚了,問道:“當真?訊息可靠?她不防交蠻了?”
張奇峰看父親的眼神不像是裝的,而且他知道,這樣的情況突然出現,無論父親怎麼沉得住氣,也會坐不住的。他說道:“訊息極為可靠,據探子說,秦衝南下遇刺,就是因為碰到正在北上的麒麟軍才救得性命。據說,嚴珍麒是答應給交蠻一百萬擔軍糧,及不知具體數額的金銀後,好像還許諾將華州的一部分給交蠻,才解了後顧之憂的。不過她還是留下了十萬軍馬防備交蠻變卦,只是三十萬的兵馬北上的。”
“這還差不多!”
張嘯林聽了張奇峰的話點頭道:“以嚴珍麒的為人,她不可能輕易相信任何人,甚至是根本就不會相信任何人,留下十萬精銳的麒麟軍,以交蠻那些烏合之眾來說,也足夠威懾的了!”
張嘯林的這番話其實也引起了張奇峰的共鳴,就用兵而言,嚴珍麒絲毫不弱於張奇峰的母親司天鳳。可就帶將而言,嚴珍麒比司天鳳卻是差遠了,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會帶將。除了嚴珍麒外,也只有身為司天鳳妹妹的司青鳳,還有御林軍統領大將軍藍富不是司天鳳帶出來的,其他幾個主力兵團的統帥或是司天鳳舊部,或者索性就是她親自提拔起來的。
而且,雖然司天鳳也是軍令如山,對於違抗軍令的兵將是一律軍法從事,但那些跟隨過她的將領兵士們從來沒有心生怨言。
再看嚴珍麒,她基本上就沒有帶出過幾個叫得出來的將官,一般人們都會把這一情況歸結為,她的帶兵方略。她素來是以軍法治軍,兵將之間,只有軍法,賞罰固然分明,卻也沒有一點人情可講。所以,她手下兵將在她麾下時對她號令嚴格執行,沒有一絲折扣,而離開她的麾下時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交情可言。只是,司天鳳也沒有為部下觸犯軍法而袒護縱容的情況,但部下們對她的命令比對聖旨還服從就無法說清了。
所以,張奇峰很早就有一個看法,那就是,嚴珍麒的性格有個最重要的缺陷,那就是從不信任任何人!最典型的一件事就是,當年她跟隨父親帶兵出征,他父親怕中埋伏,讓她所統帥的後軍與前軍跟緊些,不要落下太多距離。但嚴珍麒卻沒有聽父親的命令,故意拖延行軍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