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這個使者卻也不敢太過放肆了,賠笑著說道:“是,是,王爺身體欠佳本不該顛簸,但今日大朝非比尋常,這內中原由想必王爺世子也都能明白。”
看他們不像要發怒的樣子,又說道:“旨意上是要王爺早朝必到,世子倒是沒有明確要求,如果……”
“好了,這可是你說的,要王爺必須到!”
張奇峰忽然逼近了一步,冷冷的說道:“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說完,他猛然轉身,跪倒在張嘯林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道:“父王,孩兒不孝,既然父王身體欠佳不能視事,就求父王將王位傳與孩兒吧!”
那使者本來以為他要突然翻臉,嚇得魂不附體,可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情形,一時間也不好說什麼,愣在當場。而包括張嘯林在內,王府上下人等也都一下子呆住,茫然不知所措。
“孩兒求父王讓位與孩兒,抱住身體要緊!孩兒與父王父子同體,只求父王身體快點康健起來!”
聽張奇峰這麼一說,張嘯林也猛然醒悟,說道:“好,今日就將永安親王之位傳與你,為父也要做個富家翁了!”
張奇峰又磕了三個頭才站起身,問使者道:“現在本王就是永安親王,咱們可是這就出發進宮面聖?”
使者額頭上不停的滾下汗滴,心裡飛速的盤算著,他權衡利弊後說道:“是,既然王爺準備好了,那小的服侍王爺入宮,不過……”
他話鋒一轉道:“王爺是不是該帶上印信?雖然王爺這位子不會有什麼問題,但難免會有人不明所以的盤問,到時候有個憑證不免了許多口舌不是?”
張嘯林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好,就這麼辦!”
說著,他端正了朝服,在張嘯安張嘯海的陪同下到了供奉親王印信的後殿,取了印信回來。正當他要將印信交予張奇峰時,忽然問道:“你們誰覺得不該把印信交予峰兒,不該讓他繼承王位的現在就說出來,否則一會兒就晚了!”
說著還特意的看了看張嘯安。
張嘯安沒敢跟他對視,低下了頭,眾人也都沒有異議,其實,如張嘯安等心裡還在想:今日入宮凶多吉少,不被當場殺了怕是也要被扣做人質,拿著印信又有何用?
所以,都沒有反對,張嘯林一臉嚴肅的說道:“今日當著全家眾人的面,孤將王位傳授於你,務必將永安王府發揚光大,莫要損了祖宗名頭!”
張奇峰再次跪倒接過印信,家中人等除了張嘯林外,據跪下磕頭行禮拜見新王爺。
“父親,孩兒上朝去了,父親自己要保重身體!”
張奇峰向自己躬身行禮時,張嘯林也有些激動,險些掉下眼淚來。“家中之事就拜託二叔,三叔了!”
說完又向張嘯安張嘯海行了禮,張嘯安心裡高興,臉上卻努力掩飾,客套著說分內之事云云。不過,張奇峰的臉上功夫顯然比他到家,他心裡都快要樂出來了,這麼輕易就繼承了王位,至於入宮的危險,他卻早就胸有成竹,還有一個想用自己來做爐鼎的人在等著自己呢!
見延平太子來了,張奇峰掃視了一下,定南王秦守仁來了,魯陽王貴喜,德忠王祖壽也都來了,一干王公大臣基本都到了。不過,他仔細又看了看,發現王吉,趙平功等隆盛帝的肱骨之臣卻沒有出現。而且,幾乎所有大臣都是由傳旨的使者守著,看來今天弄不好要出大亂子,當然,再大的亂子也亂不過昨天夜裡!
“百官上朝!”
隨著司職太監一聲尖細的傳唱,百官紛紛按照官職爵位高低走出了朝房,向大殿走去。
果然,隆盛帝沒有出現在龍座上,而是由坐在皇帝御座旁邊,監國位置的霍民太子主持朝會。
“昨夜前長太子德安命部下劫持天牢意圖謀反,現已伏誅。聖上受到了驚擾,不能起床理事,特命霍民太子為監國,晉封長太子,即日起負責處理朝中一切事物。”
太監剛剛宣佈完,霍民太子就大模大樣的站在御座前面,接受百官朝賀,當然,最先道賀的都是平日裡跟他勾搭狼狽的大臣,而後,那些“有眼色”的官員們也忙跟著上前迎奉,一時間阿諛奉承聲不絕於耳!不過,也有不少大臣沒有動作,而是謹慎的沒有表情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本太子受命監國,國中大事,還需諸公鼎力相助。”
霍民太子總算是冷靜了一些,他勉強收起志得意滿的表情道:“此次叛亂剛剛平定,雖然波及範圍不大,但卻是在京師中發生的,所以,危害亦是不小。為了防止再有什麼動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