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不可說。”
李讓紅著臉道:“你們太狡猾了。我才是夫子的弟子,可是,現在反倒是夫子跟靜更親近。”
劉夫子又咳了兩聲,看向李讓道:“之謙是老夫的弟子,四少爺是老夫的忘年之友,本就是不一樣的。”
李讓抓住李靜的手道:“那我也要做夫子的忘年之友。”
李靜敲了敲李讓的頭道:“夫子在說我資質魯鈍,不可教。你有幸師從夫子,還說這麼任性的話。不怕遭天譴嗎?”
李讓揉著頭撅著嘴道:“可是,夫子顯然跟靜更親近。讓我這個師從夫子七年的弟子往哪裡擺呀?”
李靜瞪了李讓一眼,才要說他沒有分寸。劉夫子就笑著介面道:“其實,之謙也不必這麼拘禮的。不過,正是因為守禮正行之謙才是如玉的謙謙君子。老夫與四少爺,都是被拒絕於君子之門之外的人。之謙怎麼反倒嫉妒我們了?還是說,之謙在怪老夫搶了你的寶貝弟弟?”
被戳破了心事,李讓紅透了一張白皙晶瑩的臉頰,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話來。
陪劉夫子聊了會兒天,李靜惦記著那個瘋大夫,讓李讓留在房間陪劉夫子自己告辭出來去了廂房。
敲開廂房的門,李靜對那個已經整理好發冠的大夫躬身施禮道:“不知大夫覺得我家的參茶如何?”
大夫輕咳了一聲,避開李靜的眼神道:“比學生平日喝慣了的毛尖更苦一些,還有腥味,一點兒都不好喝。”
李靜展了笑顏道:“這麼說,大夫是喝下了我家的參茶了。實不相瞞,那海參是本少爺出海時買回來的,上品中的上品,價值萬金。不對,那樣的上品,據商家說,是供奉給官家的,普通的百姓,那可是萬金也難求呢?況那海參還是本少爺親自帶回來的。
本少爺的辛苦費就不要了,念在大夫救了我家夫子的份上,額外的利潤本少爺也不向你索要了。大夫就給個底價,一萬兩黃金吧。至於大夫那千兩銀子的診金,折價百兩黃金,那大夫就給本少爺九千九百兩黃金吧。”
那個大夫手指抖得像癲癇病人一般指著李靜道:“你……你……你這是訛詐?”
李靜笑得更溫和地道:“那海參,我家廚房還有。如果大夫信不過本少爺的話,可以拿去找你信得過的商家鑑定。”
“是……是你讓學生喝的,不是……不是學生要的。”
“本少爺是說了讓大夫喝杯參茶,可是,沒有說過是免費請大夫喝的吧?孫平,你聽本少爺說過要免費請大夫喝了嗎?”李靜說著,撓了撓好腦勺,做出一副記憶不太好的樣子。
孫平微微低頭道:“回四少爺,小的沒聽過。”
李靜收了笑容,正色看向那個大夫道:“孫平的話大夫聽清楚了吧?九千九百兩黃金,大夫現在寫信回家派人送過來,還是本少爺派人跟你回家去取?大夫要是想賴賬的話,本少爺聽說,應天府的牢房,好像有很多讓人生不如死的酷刑的。不知道大夫的醫術高,還是那些衙差行刑的手段高呢?”
大夫起身呵呵笑了兩聲道:“像世子這樣的人物,怎麼會為了區區萬金就跟學生過不去呢?那樣,太失世子的身份了。”
李靜走到房間上首的椅子前坐下道:“大夫可能不知道,本少爺的名字不記入家譜,所以,是沒有繼承權的。也就是說,年滿弱冠之後,本少爺就要離開郡王府獨自生活了。萬兩黃金,不對,九千九百兩黃金,本少爺要是省著些花的話,能支撐個一年半載的吧?一年半載,對本少爺而言,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你覺得本少爺是那種可以一年半載不吃不喝能夠活下去的體質嗎?”
大夫躬身對李靜道:“世子離了府上,可以到學生的醫館,學生養世子十年二十年都甘願。”
李靜哈哈笑了開來,笑過之後,懶散的看了眼躬身站在她面前的大夫,扳著手指頭道:“本少爺清晨要用最上品的燕窩漱口,早餐要吃魚翅,中餐要吃鮑魚,晚餐要吃熊掌。出門要坐十六抬的轎子,晚上要有四個侍女暖床。衣服要穿最好的金陵雲錦,每天都要更換新的衣服。娛樂郊遊,朋友往來尚且不算。單就本少爺說得最基本的這些,十年二十年,大夫養得起嗎?”
聽了李靜的話,大夫也哈哈笑開來,笑過之後,大夫捏著下巴道:“瓦肆中凡是跟世子有過接觸的姑娘都說世子風趣幽默,今日一見,世子的幽默更勝那些姑娘的描繪呀。怪不得她們都對學生這樣的英俊少年心灰意懶,原來心神都為世子所傾了呀。”
李靜正在喝茶,被大夫這樣一說,一口茶全噴了出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