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他,獨自和萱找了一個地坐了一會兒,萱私底下自言自語:";難怪。";
";什麼難怪?";
";你和這些人在一起,難怪這麼差勁";。
我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聽到螃蟹叫我便揹著吉他和他們一哄而上的上臺,萱在臺下等我。折騰了十來分鐘,場面頓時火暴,我和螃蟹以及其他幾個哥們已經筋疲力盡,但場下那些觀眾還不讓我們下去,螃蟹朝我瞅了瞅,意思是我上去獨唱一曲,我又硬著頭皮把歌唱完。唱完之後,臺下一個漂亮的女生給我獻了一出漂亮的鮮花,我匆匆下場順手把鮮花遞給萱:";送給你吧!別歪想。";
萱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說:";你在說我在歪想?";
正在這時,螃蟹走出來衝我叫到:";哥們,喝酒去。";我望著萱隨便地說:";免費的宵夜去不去?";
";不去了。";萱要走,我送萱回家,一路上,我們竟然找不到什麼好說的,萱慢慢地挪著步,那樣子不像是要回家而是好象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她抱著我送給她的鮮花,聞了又聞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走到他們的樓下,萱無聊地說:";你喝酒去吧!";
我們五個人喝完酒回來已經是12點了,其中有一個叫";卡通片";的的哥們喝過了頭,螃蟹揹著他去了醫院,五個人各自散去,我望著桌子上冰冷的酒杯和殘羹冷觶有一種要噁心的感覺,走出餐廳在牆角吐了一地,然後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坐下抽了一支菸。然後在路邊的一個公用電話亭,我撥通了萱的電話,向她大發了一陣牢騷,許久,萱傳出了話來:";沒想到你內心和你的表面是如此的不相符。";接下來的東西我沒有聽見便掛下電話,好象是叫我另找一個圈子。
第三天,萱給我介紹了一個朋友,叫王羊,聽她的口氣,她的那個朋友應該很牛,又是競賽獲獎又是在拿獎學金,讓萱說得懸乎其玄,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過多久我就見到了那個爺們,戴著一副黑眼睛,瘦高瘦高的,嘴裡嚼著泡泡糖,一看那樣就是典型的孔乙幾的徒子徒孫,為了表達一個什麼意思總喜歡用一句詩詞,時不時還配上一個手勢,就像怕別人聽不懂。譬如在萱給他介紹我就是學校大名鼎鼎的莊斯文時,他竟然一連說了";有眼不識泰山";,";有眼無珠";,";有眼不識金香玉";搞得我和萱面面相覷。
過了一段日子,實際上是和王羊同吃同學同玩了那麼一段日子,感覺王羊真的很差勁,說得不好聽是中國教育制度的產物。天下大事一竅不通,問他張瑞敏是幹嗎的,他瞪著一個眼睛問到:";是不是踢足球的?";問他知不知道麥當娜,他還自以為是地說她吃過賣當勞。問他喜歡什麼,他說喜歡讀書,而實際上他竟然連一篇黃|色小說也沒有看過,我不由的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王羊的迂腐我真不好意思說,說得太多還以為我貶他讓他沒有尊嚴。到了大學還像模像樣的作筆記,一雙眼睛賊賊地望著前方不知道望了這麼多年還是不是望黑板,因為現在大夥都心照不宣的望著老師的面孔或者比較性感的部位。他天天晚上自習,到底在自習在忙些什麼不太清楚,可能還是實行高中的那一套預習複習做題想結合的高考取勝的法寶來用之於大學。
王羊讓我笑掉大牙的一件大事,便是一次去華聯超市,路過一個人行道時,前面一個女的在那兒橫穿著馬路,王羊衝上去以一股英雄班的口吻叫到:大嬸,當心,前面有車。等那個女的回過頭來,王羊和我同時看見那個女的脖子上還帶著紅領巾。為此,大夥都明白那個所謂的大嬸不過是一個小學生,搞得王羊很是尷尬。
以後我每每用這個笑料取笑他時,他就自我解嘲:好漢休提當年辱。
王羊有那麼多";優點";,在如今卻是我必須幫助他改造的缺點,因為他的那些優點已經作古,沒有了市場,按照我的觀點他不僅僅是零而應該是負數,應為改造一個人比培養一個人往往要難得多。
我一直在琢磨萱把他介紹給我是什麼用途,和王羊搞好關係後,王羊老老實實地說:";你不知道?";
";怎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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