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我問虛偉:“門上掛襪子什麼意思?”
“這你都不懂?”
“不懂。”
“我們在Zuo愛,請勿打擾。”
說完,我們倆不約而同地說:“他們在寢室Zuo愛?有個性。”
這個五一,我一件最重要的事忘記說了。我同濟大學的一個高中女同學來北京旅遊。其實旅遊不過是一個幌子,我們矮個的從北林往南到北航、北醫、人大、北理、北科串門。不怪她,也不怪我待客不熱情,五一來北京簡直是活受罪,密密麻麻的人,密密麻麻的車,人累一個半死什麼也看不見,我們商量只好竄門。竄門無非是吃飯聊天,尤其是用一口純正的家鄉話聊天感覺十分的親切,所以聊天成了我們的最大樂趣。
我們有說不完的話,回憶高中生活,訴說大學喜怒哀樂,直說開放的愛情和婚姻,展望未來的生活出路。我一說話,他們總是用一中好奇的眼神看著我,也就是我的生活是他們沒有經歷過的生活,他們形容我的生活很前衛,我知道他們在背後肯定說我很墮落。
我很留戀過去,對現實失望時每一個人都會回味過去。當然,不僅是我,他們都留戀我們相聚的生活,和他們在一起,我的煙至少抽地少了,可見有他們我不是很鬱悶。
同濟女生走時我們都去送她,我門在火車站花高價買了好多吃的。她上車時哭了,她在我眼中向來被認為是巾幗不讓鬚眉的那種女孩,那時卻哭了。我看見大家都眼睛紅了,很多人想哭,她在車內向我們招手,我們在車外排列向她傻笑。我們用統一的手勢先用手指指向自己,然後在空中畫一個心,再然後用手指指向她,意思是:我們愛你。她的眼淚如泉湧。列車開動的瞬間,她在車內逆著列車開去的方向瘋狂的奔跑,我們跟著列車跑,但最後還是從我們的視野中,我們也從她的視野中變得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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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讓我原本麻木的心再一次發現什麼叫真情。
她到之後,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好多的祝福,在即將掛掉電話時她突然的沉吟了一會兒。我問到:“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你覺得這個世界很好玩嗎?”
“不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我不想說了。”
“為什麼?”
“你告訴了我。”
“可是我根本沒有說什麼?”
“沒說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嗎?”她又沉吟了一會兒,“我掛了?”
“掛吧!”
但我始終沒有聽見電話結束通話的聲音,我也沒有掛電話。
“不行,我還得說。”她又說話了。
“說吧!”
“一個男人整天除了抽菸喝酒無所事事是不是應該想點什麼?”
“什麼?”
“譬如,愛情,事業。”
我無語。
“我們是朋友,要成功我們一起成功,要墮落我們一起墮落。”
我掛上電話。瘋狂的向操場跑過去,我圍著操場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自己的腿不受自己的意識制約而是在那兒做機械運動,向前跨躍著每一步。我的眼睛看著操場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感覺世界一切的東西都是那麼悲哀,悲哀的人群享平平淡淡的生活卻當作一種幸福,悲哀的人整天茫茫碌碌卻不知到底是在追尋什麼?人在迷茫中終結自己的生命,卻對這個世界說:“這一生我很幸福。”真不知他們在思考的是錢還是生命的意義?
我實在跑不動便往地下一躺,四肢朝天,眼望著烈日,後來感覺自己渾身臭汗淋漓,用手一摸臉上的汗珠,舌頭本能的舔了一下手指,並沒有嚐到汗的臭味,只有鹹味,我這時感覺我搽掉的不是汗水而是我的眼淚。
我真正開始正兒八經的學習是從接了同濟女生的電話以後,因為我發現沒有更好的辦法能解脫我現在活著的尷尬,也沒有一條更好的路指引我逃避這種無聊的生活,這就註定我要在這個世界扮演一個角色,而且一直到頭。
愛情沒有約定(34)
螃蟹曾經要我去流浪,但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流浪之後了?我們難道真的一輩子流浪的生活?流浪之後生活還是要給我安排一個生活的歸宿,所以,流浪不是解脫。
我早上五點開始起床,順著他們的呼吸聲、鼾聲、磨牙聲躡手躡腳地走出寢室,慌慌張張地拿著幾本書,就怕別人看見對於我的這一系列表現不與承認,我先是去通宵教室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