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男人想帶她走了,先生,我說過……她不賣。要嘛,你就乖乖坐在這看她跳舞;再不然,喝完這杯你就可以走了。”
季瑀的東方臉孔本就吸引人,當老闆娘說完這番話,更是引起場中大半賓客的好奇目光,大家都等著看一出精彩好戲上演。
但季瑀不是來耍狠鬧事的,他一分鐘都不想待在這,他要速戰速決,儘快帶Pearl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欠你多少?”
“不多。”她挑了眉,似乎頗意外他會這麼懂規矩。“她預支了兩個月的薪水,如果加上提前解約……”
“這些應該夠了吧?”
季瑀沒等她說完,從口袋抽出一張寫著五十萬的支票放在桌上。
“這……”
老闆娘貪婪的望著他的手。
季瑀毫不遲疑將手上那支價值不菲的瑞士名錶脫下來,壓在支票上。
老闆娘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說明她被這些東西收服了。
“她在哪?”
“二樓。”
她回答前,先伸手將東西全掃到桌下。然後撇頭要保鏢帶路。季瑀立刻起身,跟著爬上吧檯後的階梯到二樓。
推開門,保鏢很識相的將一些不相干的人全趕出房間。一時,咒罵聲四起,還有幾個潑辣的舞者直接把手上的東西往地上摔。
兩分鐘後,化妝問已經被淨空。剛從更衣室走出的Pearl無精打采的站在鏡子前調整肩帶,還沒發現異狀。
季瑀看著她,好希望時間能就此停住。
幾秒鐘後,Pearl發現四周出奇的靜,轉身,這才看見站在那裡的季瑀。
“你來幹什麼?”
她一點都不驚訝,轉回身去繼續調整衣服。季瑀隱隱感覺得出來,她其實一直在等著他。
“我來接你。我用受傷當藉口幫你請了一個月的假。”他看著她,卻沒有移動腳步上前。“下個禮拜還有五場公演,你必須準備登臺?”
“我想你搞錯了,我早就跟舞團請辭,那些公演與我無關了。”
“你跟舞團有簽約,若是任意毀約,你會吃上官司的。”
“坐牢就坐牢,別想拿那些法律條文嚇我。”她完全不受恐嚇,冷靜的坐在化妝臺前上妝。
季瑀低下頭,胸口因為壓抑太久而開始隱隱作痛。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若再這麼耗下去,他一定會發瘋的。
“跟我走。”
他上前來,站在她身邊。
“我不想浪費時間重複那些話,你走吧,去過你的生活,別再來煩我了行嗎?”
季瑀彎身,本來是想近些看她,卻無意發現她頸子上的勒痕。再往下……連胸口、手臂都有一些新舊不一的傷口,全都是被打的痕跡。
一股心疼夾雜著憤怒衝破了季瑀理智的最後防線,他抓起Pearl一的手腕,強勢的將她拉離座椅。
“你幹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打你是不是?他們……媽的!”
季瑀手一鬆,立刻轉身朝出口奔去,Pearl毫不遲疑的追上去,在他開門前從身後緊緊抱住了他。
“季瑀,不要!不是的,你聽我說……”
“Pearl,放手,你知道你攔不住我的,我不想讓你受傷。”
“是我,這些傷……是我自己弄的。”
她抓在他胸前的手突然收緊,微微顫抖,努力不讓淚決堤。
季瑀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趕緊轉身,憐惜的看著她。
“你不要幫他們說謊,這怎麼可能……”
“不騙你,大部分是我自己弄的。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不能強迫我接客,因為這些傷……我才能拒絕那些男人……”
“夠了!不要再說了。”
季瑀低頭吻住她的唇,一如他先前所猜測,在一碰觸到Pearl的唇時,她所有的防備立刻瓦解,甚至不等季瑀動作,她已經主動素求,迫不及待要他滋潤分離一個多月來幾乎乾涸的心。
Pearl喘息著,甜美的呻吟溢位唇瓣,渴求季瑀更加熱情的吻。
他的指尖撫摸過她的肌膚,即使傷處泛著難以承受的疼,Pearl還是忍著,不想停止吻他。
她將身體緊貼著他,極度渴求他的重量,那將她壓得喘不過氣,卻又充滿安全感的重量。
“跟我回去,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這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