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有多遠?”
“什麼?”
“我是說……你住的地方離這有多遠?”
“這個時間,開車只要十五分鐘。”
Pearl點點頭,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投給他一個詢問的眼光。
“喔,那裡,我的車就停在路口。”
他指了指巷子盡頭。Pearl點點頭,緩步走著,裙上的亮片隨著擺動發出茲茲聲。
“Pearl?”坐上車後,季瑀看著仍在街道兩旁狂歡的人說:“指的是珍珠嗎?”
“嗯。”
Pearl雙手揪著裙,身體有點僵硬的坐著。
街燈透過車窗投射進來,因為明暗反差大,那一身火紅變成了一種深沉的……接近紫色的紅。
她看了一眼窗外,覺得自己應該下車,說什麼也不該把這個無辜的人扯進來。但……一種玉石俱焚的恨,讓她的心開始燃起報復的火焰。
誰在乎呢?
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在乎她?
棠?族人?他們從開始就沒有關心過她,現在也不會。而她那死去的母親,生前吝嗇得什麼都沒給過她,死後倒是挺大方,把自己的壞名聲原封不動全留給她唯一的女兒。
Pearl覺得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除了以琵琵為首的那群人不斷挑釁,讓她沒好日子過,最大的原因是她必須放棄唱歌和跳舞。
這兩樣都是支撐她活下去的甘泉和糧食。
她可以沒有家,但絕不會放棄夢想。反正吉普賽人本來就是四處流浪,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損失。
“到了。”
Pearl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身處在馬德里有名的高階住宅區裡。
她早該猜到一個東方人會在這個區域活動,地位不可能太低。而從他的穿著、談吐,到他開的車,她早該想到他絕非泛泛之輩。
“我想……我還是回去好了。”
“你回得去嗎?那女人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絕,而且你的族人沒有一個出來替你說話,我不認為他們還願意接納你。”
“謝謝你精闢的分析,但我可以去找我的朋友。”
她拉動門把,正要推門,季瑀卻側身過來強行關上。
“好,找朋友可以,告訴我她住哪,我送你過去。”
Pearl斜睨了他一眼,對自己說謊技術太差感到惱怒。
“你累了,我也累了。只要再走幾步路,就可以坐下來,吃點東西、喝點酒,小睡一下,明天一早醒來,什麼事都沒有了。”
“真的?”
“我希望啦。”季瑀沒有把握的笑笑。
那陽光般的笑容頓時讓Pearl感覺溫暖。她邊點頭邊推開車門,嘴裡還不時喃喃說著:
“我需要一點酒,真的需要。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不准問我任何問題,OK?”
“OK。”
季瑀恭敬的彎身,擺出請的姿勢。兩人連走帶跑的往他住的大樓走去。
酒精在這時開始作用。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進到屋裡的。
不能說全無記憶,但那模糊的景象彷彿夢境,他感覺有隻手還是身體,一直攙扶著自己。進屋之後,珍珠把他放置在沙發上,然後開始在客廳裡參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