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言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舒樂的一體雙神,無奈一笑道:“謝謝你了,說實在話,我還是很難接受你和你口中的小妹是問一個人。”
舒樂輕輕笑道:“你接不接受都改變不了事實,我們比你更加無奈”
“她算準了我會接受?”禹言接過她手中的資料苦笑問道。
舒樂點點頭道:“在這點上,我很相信小妹,她看人一般不會錯的。可惜她今天太累了,我從來沒見她這麼疲憊過。雖然她的行事方式我不是很贊問,有時候也會很刁蠻任性,有時候也會有點情緒化、理
想化,但不管有多大壓力,她從來都是粉神奕奕的,也從不訴苦。她從小就走這樣執著。可我從來沒見她像今天這個樣子,你把她罵的夠嗆,從沒有人像你這樣對待過她,她恐怕會記住你一輩子的。”
禹言搖頭笑了一下,被這個小魔女記住一輩子可不是什麼好事。目光落在自己手中這份資料上,厚厚的一打,上面還有纖細的鉛筆字淡淡地批閱痕跡。從這些來看,小魔女絕對是下過苦功夫的。禹言彷彿看見那個詭異莫測的小魔女在燈下凝頭思索的樣子,心中忍不住一陣輕笑,很難想象那是怎樣一副場景。
禹言知道。接下這份資料,也就是拾自己挑上了一個重擔,極有可能意味著一隻腳已經踏上了一條未知的死亡之路。
雖然和小魔女鬧得不太愉快,但是事關國家民族,任何一個有血性的軍人都不會拒絕的,套用老曾的一句話說,當兵的是幹什麼的,當兵就是給老百姓扛大山地。禹言當兵幾年下來,生死早已看的淡了,只是
沒想到從部f隊退伍了卻又遇到這種事。幾分悵然是難免的。
禹言長長嘆了口氣。轉過身走進了房間,舒樂道:“我們可以聊聊嗎?”
禹言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點頭,這種時候。找個人說說話,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知道是誰先扯起的話題,禹言坐在地上靜靜抽菸。聽舒樂講她小時候的事,聽她講如何學繪畫學鋼琴學禮儀,如何學習使用槍械和各種諜報工具,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如何觀察別人神色和綜合分析情報,如何面對和處理各種突發事件。
這種氣氛和麵對小魔女時的凝重不同,是相當輕鬆的。禹言沉默著,微笑著,做聖女舒樂最好的聽眾。
面對茫然未知地生死之路,禹言也放開所有地心結,講自己在獵鷹的故事,講自己在山上的故事,甚至講自己和九號的故事,講與於紫彤之間的困擾。這種傾訴讓禹言的心輕鬆起來,他可以以最好的心態去
面對即待到來地挑戰。
舒樂微笑著搖頭,對他和幾個女孩之間的感情不置可否,禹言本來就不是來尋我答案的,圖的就是個發洩,自己也笑著搖頭。舒樂望著他嘆了口氣道,“你和小妹,本來應該成為很好的朋鈾的。”
禹言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般,緩緩走到窗前,深邃地眸子緊緊凝視著窗外,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讓舒樂醒悟過來,他的心思,恐怕早就落在了千里之外的那個小小島國上。
舒樂的計劃看起來是相當成功的,禹言在西京某飯店的二十七層已經貓了兩天時間,沒有發現對手有什麼異常反應,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禹言和舒樂之間發生的事的。
禹言是一個星期前離開尚海的,機票是到天京的,在天京國際機場進行了簡單化妝,持著舒樂讓人精心製做的護照經港島飛到中東某國。在那裡逗留兩天,舒樂早已為他準備好某石油貿易投資商人的身份然
後自該國直飛R國首都西京。
這次到西京的待遇要好多了,雖然仍是輾轉進來,但比起搭乘來小黑、鑽魚雷管做蛙人強了不知多少倍。
這次行動的目標有兩個,也是R國臭名昭著的兩個死硬右翼,西京都知事屍原太郎和知明黨副總裁小川一朗。這兩人在R國右翼有著極高的人氣,舒樂的計劃是至少除掉其中一個,動靜鬧得越大越好,讓右翼分
子人人自危。
所需的所有裝備都已經送到,今天晚上在西京市郊的某棟別墅,會有一場右翼分子的集會。內線傳來的訊息是兩個目標都會出先。禹言原定計劃是在路上打伏擊狙殺其中一個,聽說這個訊息後卻改變了原定
計劃,他決定玩一個更大的。
禹言站在空蕩蕩的走廊。四周掃了一眼,沒見異常動靜,走近隔壁房間,掏出專用鏡,見自己門前的熒光粉上沒有腳印,心裡放下心來。剛進門就聽見耳機裡傳來一陣日語男聲:“先生,需要服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