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道:“鬼教教主聽命於另外一個人,他稱之為義父。此次傾巢而出,定於七月十四晚起事。”
“要在欽州起事?”
“是!”
“他們是奔花影樓來的?”
“由始至終都是。”
楚紫遙捧著茶盞,沉默了片刻,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暮雨走後,蘇玉青由內室走出,笑道:“陛下走得一步好棋啊,佩服佩服。”
楚紫遙笑了笑,道:“我們很快就要回益陽了,你且好生逛逛,下次回來又不知何時了。”
蘇玉青挑眉道:“逛逛?去哪裡逛?青樓麼?”
楚紫遙低頭看著袖間雲紋,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你敢!”
蘇玉青俯身,髮絲滑過楚紫遙白皙的臉龐,如此近距離對視,鼻息相交,首先敗下來的是楚紫遙。
楚紫遙推了推蘇玉青的肩膀,道:“你不是想逛青樓麼?去吧,我不攔你。”
蘇玉青噗嗤一笑,爬到楚紫遙腿上,勾著她的脖子,道:“說說都不行啊,怎地如此小氣?”
“小氣麼?我一直覺得我挺大方的。臣子犯錯,我一般都會原諒一次。”
“如此說來,我在你眼中連臣子都不如了,哎,我還是…”
楚紫遙沒有給機會蘇玉青再胡說八道,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巴。蘇玉青很快反客為主,直吻得楚紫遙頭皮發麻,任人宰割。
待唇瓣分開,二人氣息都有些不穩。忽聽見屋外有腳步聲,蘇玉青蹭地跳出楚紫遙的懷抱,一溜煙開啟房門,正好見到李簫急急忙忙跑到拐角處。
蘇玉青靈機一動,身影一閃已攔住了李簫。她把玩著一縷青絲,笑得很是魅惑,道:“小丫頭,跑這麼快做什麼?”
李簫嘿嘿一笑,摸著後腦勺,道:“我路過的。”
蘇玉青偏頭,望著她道:“哦,那你可有聽到不該聽的?”
李簫連忙搖頭。
“可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李簫繼續搖頭,跟撥浪鼓似的。
蘇玉青眨了眨眼,道:“如此甚好。待會兒過來用晚飯,我做東。”
李簫連忙應了,逃也似的回到了住處。罪過,她途經別人房前時不小聽到了不該聽的聲音,又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這些事情其實不方便告訴別人,但她告訴了蘇玉菡。
蘇玉菡無語,對今晚上的晚飯表示深深的擔憂。李簫卻是渾然感覺不到危機感,一個勁兒地討論別人誰上誰下的問題,蘇玉菡不回答,她就自問自答。最後得出結論,蘇姐姐長期據上位的可能性比較大。
晚上,蘇玉青在園中設宴,傳歌舞,設酒局。
李簫就坐在蘇玉青身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臺上衣著暴露,霓裳羽衣的歌姬舞姬,渾然不覺一旁的蘇玉菡四周氣壓開始降低。
蘇玉青親自為李簫斟酒,笑道:“小丫頭,來,我敬你一杯。我這個妹妹性子比較淡,你可不能欺負她。”
李簫仰頭一飲而盡,道:“蘇姐姐放心,永遠也不會。”
蘇玉青點頭,笑道:“那就好。我們繼續欣賞歌舞,這些舞姬都是全欽州城最炙手可熱的香餑餑,我花下重金才請來,不仔細看可就辜負了我一番好意。”
李簫點點頭,果然認真的看起了歌舞,連蘇玉菡什麼時候離席的都不知道。酒過三巡,再三巡,她突然想起蘇玉菡,扭頭一看,卻哪裡還有人影。
“蘇姐姐,玉菡呢?”
蘇玉青笑得眼睛都彎了,道:“許是覺得悶,回房了罷。”
李簫連忙起身告辭,飛也似的往房間跑。
蘇玉青望著那一抹青色的背影,嫣然一笑,心道:“罪過罪過,要知道偷聽偷看是要付出代價的。”
作者有話要說:
☆、別生氣
李簫一溜煙跑回房,屋內一片漆黑,點亮燭火,見景兒已經睡下,蘇玉菡也斜躺在床榻上,似是睡著了。她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卻在下一刻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彈下了床。
“滾。”蘇玉菡聲音一如既往的淡,卻有著一股無形的威嚴。李簫不明所以,怕她惱,急了,急得額頭直冒汗。左思右想仍然不明白蘇玉菡為何惱怒,心想著不管三七二十一鬨回來再說。她連忙湊上去,想要拉蘇玉菡的手,卻見到她坐了起來,淡淡道:“我叫你滾,聽不見麼?”
李簫嘿嘿一笑,道:“別生氣嘛,我滾我滾,那你看好了。”說著在地上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