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錢一萬的時候,武植就隱隱有了對策,後來又仔細完善了下,終於徹底的把朱勔送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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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東門附近的榮順樓只是間不大的二層酒樓,以前生意卻好的出奇,概因酒樓東家程胖子的一手鮮魚羹做的地道,配上酒樓自己釀造的鮮魚羹更是別有一番風味。加上價錢低廉,這裡就成了東城中下階層的樂園。那些坊郭下戶也就是工匠,小商販等最喜歡忙了一整天后,晚上在榮順樓一樓大堂要上一大碗鮮魚羹,酢上一碗榮順醉,當喝到微醺,就吹牛打屁,在這個時刻,酒樓裡的酒客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或成了蓋世豪俠,英雄無敵。總之人人說的唾液橫飛,樂在其中。這些苦哈哈在這時候也把每天生活的壓抑徹底釋放,勞累也會在這種氛圍中慢慢忘卻。
程胖子曾經也很喜歡這個調調,每日做完所需的鮮魚羹,他就會跑來大堂和眾酒客閒扯。可是自從他生意越來越好,慢慢就出來的少了。在他的眼裡,自己和大堂的這些酒客已經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後來程胖子攢下的錢足以去西城繁華之地典當一家大鋪子後,程胖子就更覺得自己已經隱隱成了汴梁的上層人物。每次聽到這些苦哈哈取樂心中只是冷笑。覺得只有這些扶不上牆的爛泥才會靠吹牛滿足自己。可是這些酒客又哪知道他的心思,還是和以前一樣調侃他,搞的程胖子十分不爽。終於有一天,程胖子再也按捺不住,在大堂把幾個調侃自己的人好一通冷嘲熱諷,說話間再無客氣。酒客喝的不少,雙方竟然動起手來。程胖子小吃了點虧。第二天程胖子就糾集了一幫潑皮把那些酒客的家砸了個稀爛。從那天起,去榮順樓的苦哈哈就漸漸少了。程胖子全不在意,反正自己找到合適的鋪面就會搬去西城,早晚自己的榮順樓會成為京師一等一的酒樓。還在乎這些人那幾個小錢?
以後程胖子越發跋扈起來,有潑皮相助,也著實做了幾件惡霸勾當。漸漸的程胖子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每次看到那些人望著自己的眼神裡的畏懼,他就油然的生起一種滿足感。聽說人家背後現在稱呼他為“鎮城東”,程胖子更是尾巴都翹上天了,覺得自己在城東真是第一號人物了。就是在汴梁,自己也應該排的上號了吧!特別是最近那些潑皮好像找到了一個大靠山,做事情越發肆無忌憚。程胖子也水漲船高,成了東城名副其實的一霸。
現在的程胖子除去欺負那些苦哈哈,最喜歡和潑皮在大堂吹牛,雖然同樣是吹牛,苦哈哈們吹牛那是苦中作樂,沒出息!自己和潑皮吹牛自然是提神兒娛樂,休閒之舉。
這日和往常一樣,榮順樓大堂坐了七八個潑皮和兩三桌苦哈哈,這些苦哈哈都是一直供應榮順樓的菜販什麼的,現在程胖子從來不給他們現錢,均是用鮮魚羹和榮順醉低帳,這些商販被潑皮威脅,也不敢違拗,更不敢中斷供應。而且還要硬著頭皮來吃他的飯菜,想不來吃都不成,因為程胖子號稱自己做生意童叟無欺,他們不吃豈不是壞了自己名聲?這些商販吃著同樣的鮮魚羹,喝著同樣的榮順醉,和以前的感覺卻有云泥之別。心裡都在祈禱程胖子儘快盤了鋪面,把榮順樓搬去城西,最好在城西一帆風順,大富大貴,永遠莫要回來的好。特別是魚販子梁順,這幾個月基本成了白忙活,在別處賺的一點錢全帖在了榮順樓的供應上,現在梁順就是喝著鮮魚羹,罵著做羹人。
程胖子坐在背對門口一張桌子上,和一潑皮杜七大吹御廚老一刀如何跑來偷學自己的鮮魚羹,忽見杜七張大嘴巴看著自己,一臉的痴迷,嘴裡唸唸有詞。
想不到自己的口才最近進步如此之快,以前每次和人說起御廚老一刀和自己偷藝的事情,總是會招來潑皮白眼無數,今天能把這最能侃的杜七弄的暈暈乎乎,程胖子好不得意。
“仙女……程胖子快看!”杜七的聲音大了起來。程胖子這才發現杜七的眼睛卻沒看自己,而是望向自己身後。程胖子一陣掃興,你小子也太不給面子了!以前就算給我幾個白眼,最起碼你也在聽我說話呢,今天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什麼仙女?就你那眼力,要知道什麼女人漂亮會娶個水桶回家?
程胖子一邊在心裡亂嘀咕一邊把頭轉了過去,眼前猛的一亮,店門口立定幾人,其中一名女子約莫二十歲左右,膚光勝雪,眉目如畫,清麗難言,本來昏暗的大堂在她豔光下,也彷彿亮堂了許多。程胖子這一輩子從沒見過如此美麗女子,一時看的痴了,至於那女子旁邊之人是醜是俊,是男是女全沒在意。
“這裡太暗了,咱們還是去別處吧!”一個略帶不悅的男子聲音把程胖子從臆想中驚醒。他這才認真打量了面前這幾位,服飾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