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見多了大場面,但幼小時扈三妹在她心中形成的地位卻不是能輕易動搖的,今日能與扈三妹說上幾句話,竹兒已經開心地緊了,見老爺和扈三妹為了自己口角,心裡十二萬分的不安。現在忽見扈三妹給自己賠禮,竹兒哪裡受得了?就如受驚的兔子,急急的站起來回禮。
扈三妹見武植那傻呆呆的樣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嘴裡道:“武莊主以為三妹是蠻橫的人麼?”
武植回神,方才心裡的不快早已散去,只剩下了驚奇,卻是想不到這雪蓮般驕傲的女孩子會給人賠禮道歉?太不可思議了。
聽扈三妹問話,武植笑笑:“那卻不是,就是有些奇怪……”
扈三妹道:“今日見竹兒姑娘,才知哥哥只是妄想,竹兒姑娘蘭心慧智,是這般乖巧可人的一位小姑娘,哥哥他是配不上的。”
竹兒被扈三妹誇得小臉通紅,急忙道:“竹兒哪有那般好,三小姐別取笑竹兒了。”
武植哈哈一笑,抓抓竹兒地頭,嘴裡道:“扈姑娘不是亂說哦,咱家竹兒本就討人喜歡。”
竹兒又羞又喜,低頭看自己腳尖,再不說話。
武植笑著轉頭,對扈三妹道:“扈家莊可準備好秋收了?”
扈三妹微微點頭,轉頭望向北方,輕聲道:“今年不知道會來多少遼人?”
武植笑道:“任他來多少,管教他再回不得北國牧羊!”
扈三妹回頭,“武莊主有什麼妙策?”
武植道:“天機不可洩露,扈姑娘到時只管瞧熱鬧就是!”
扈三妹道:“可要三妹效力?”
武植點頭:“那是自然,咱兩莊聯盟,若放過你這般高明的打手不用,老天都會鄙視武某的。”
扈三妹聽他滿嘴胡謅,卻不知為何心中沒有一絲不耐,反而很喜歡這般聽他說話。眼睛望向武植,似乎是詢問該如何配合。
武植道:“別急,過幾日我自會遣人通知你!”
扈三妹輕輕點頭,沉默了一會兒道:“你曲子唱得卻也好聽。”
竹兒道:“是啊,老爺的曲子唱得最好聽了,比京城那些唱曲的動聽百倍千倍……啊,竹兒不該拿老爺和青樓那些壞女子比……”說到後來竹兒才覺自己拿老爺和京城賣唱的女子作比實在是大大地不敬,急忙捂住了小嘴。
武植笑道:“無妨,誰也不見得比誰就高貴了,誰又真的低賤了?都是為了生活而已。竹兒你可莫學得胡亂看人高低!”
竹兒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使勁點點頭:“竹兒記下了!”
扈三妹也微微頷首,武植的話雖然新奇,仔細思量卻有幾分道理。
武植抬頭看看天色。拉竹兒起身,“我該走了!”竹兒“啊”了一聲,慌忙道:“三小姐,竹兒告辭。”
扈三妹頷首:“我再坐一會兒。”
武植拉竹兒大步離去,扈三妹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順小路慢慢馳回莊子,一路竹兒都回頭觀望,似乎頗捨不得離開扈三妹,等到了莊門前。武植把竹兒抱下馬,取笑道:“要不要把你送給扈姑娘做跟班?”
竹兒不好意思的笑笑,緊跟在武植身後向莊子裡走,嘴裡輕聲道:“老爺不會把竹兒送給別人地。”
武植一愕,轉頭看竹兒。心說變天了麼?以前說笑間逗弄她說起送人之類的話語小姑娘總是一臉緊張,怎麼現在這般篤定了?
“你又怎麼知道老爺我不會把你送人?”武植笑著問道。
竹兒道:“總之竹兒就是知道。”想起三小姐說起扈成時老爺那兇巴巴的樣子,竹兒小心思裡全是甜蜜。
二人正說笑間,忽聽旁邊一人清朗的聲音:“武莊主,這位可是武家莊地武莊主麼?”武植轉頭看去,旁邊踱來一中年文士,長袖翩翩,看起來瀟灑飄逸,可不正是吳用。
侍衛把吳用攔下,他毫不在意。笑眯眯看著武植。
武植暗叫聲晦氣,本想晾他幾日,誰知道這廝這般狡猾,他怎知道自己回了武家莊?又怎知道自己就是莊主呢?
“你是?”武植裝糊塗,作出一副迷惑的樣子。
吳用笑道:“學生乃山東鄆城人,姓吳名用。有筆生意想與莊主談一談。”
武植奇道:“生意?武某在山東可沒有生意。”
吳用道:“是學生欲來河北行商,是以才尋莊主談些生意,這可是筆大生意啊!”
武植笑笑:“大生意?恩,那我可要聽聽了。”揮手令侍衛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