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植皺起眉頭:“怎麼回事?”
秦書生出屋才見到貴王在門外,臉色有些尷尬,給武植見禮後道:“王爺,千葉子蠻夷本性,沒竹兒姑娘在十分頑劣,小生快被她氣死啦!”
說著話伸出左手:“王爺您看看,管教她幾句就把小生咬成這樣。”秦書生左手手背青腫,上面密密的兩排碎米般齒痕,看起來被千葉子咬的不輕。
武植把身後地千葉子拉出,問道:“你說說,咬先生做什麼?”
千葉子這才發現自己躲在了“大壞人”身後,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武植皺眉道:“為什麼不說話?”
千葉子倔強的揚起頭,咬牙一聲不吭。
秦先生道:“看看,這野丫頭就這般野蠻!絲毫不知道禮義羞恥!”
武植看了秦先生一眼,微微皺下眉頭道:“把戒尺給我!”他是見秦先生氣急敗壞的樣子,若由他懲戒千葉子,千葉子怕是要大吃苦頭,是以才和秦先生要戒尺,秦先生雖有點不願意,也只有把戒尺遞給了武植。
武植回頭對秦葉子道:“把先生咬成這樣,吃幾戒尺也是應該的!”說著伸手拉起千葉子的手:“三戒尺吧!”
秦先生道:“三戒尺怎夠!”
武植這時卻猛地怔住了,就見千葉子粉嘟嘟地小手上腫得和包子似的,上面橫七豎八都是尺印,不消說,定是秦先生打地了。
武植在她手背上輕輕按了一下,千葉子疼的一呲牙,但還是忍痛,一聲不吭地看著武植。
“這是你打得?”武植本來緊皺的眉頭忽然放鬆,笑著問秦先生。
秦書生滿不在乎地點點頭道:“竹兒姑娘不在。她蠻夷性子發作,小生不過略作懲戒!”
武植聽他屢次提起竹兒,心中一動,笑著對秦書生道:“竹兒在的時候她就好好的?”
秦書生點頭道:“不錯!”
武植哈哈一笑:“秦先生真是有趣。有趣的很哪!”
秦書生被武植笑得莫名其妙,心裡微微嘀咕,看來貴王真是不知所謂地草莽,沒有幾分本事,不過徒居高位而已。這些日子竹兒不在,秦書生不知怎地火氣大盛,千葉子稍出差錯就會吃上幾戒尺,開始千葉子以為老師為她好,也不在意,誰知道這幾日秦先生越發手狠。千葉子吃痛不過,才狠狠咬了他一口。
武植雖不知道詳情,卻也猜個八九不離十,笑了幾聲,把戒尺往地上一扔,拉起千葉子的手就走,秦先生一愣,急問道:“王爺。您這是?”話音未落,武植身邊的兩名侍衛忽然跳過去掀翻秦先生就打,秦先生一文弱書生哪受過這個,不幾拳就暈了過去,兩侍衛拉起秦書生的腿。向院外拖去。
武植笑道:“關幾日就趕回東京算了。莫叫徐競臉上太難看!”那邊侍衛應了一聲,把死狗般的秦先生拖了出去。自然是送進大牢給蔡福收拾了。
千葉子睜大眼睛驚奇的看著被拖走的秦先生,又回頭看看武植。在她小心思裡,“大壞人”這次有了藉口,定會狠狠折磨自己,誰知道這個壞蛋會幫自己出氣,千葉子一下糊塗了起來,她卻不知武植十成裡有八成是看這秦書生不知好歹,上次自己拿話點了點他,這廝卻不知悔改,還是記掛著自己的小仕女,武植哪還會對他客氣,剩餘兩成才是憐惜千葉子。前幾天又收到書信,源家戰敗,似乎已被滅族,千葉子卻是成了孤兒,鬧成這樣似乎自己也脫不了干係,武植自然對她有些歉疚。
拉著千葉子的手向後院走去,第一次,千葉子沒有反抗,默默的跟在他身邊,進了後院,沒走幾步,千葉子忽然道:“我要回家!”
武植停步,看向千葉子,千葉子地小臉上滿是堅毅:“你不是說要送我和奈子姐姐回家麼?”小傢伙雖然語調生硬,卻已經能說出完整的句子了。
武植也不知道該如何與她說,呆了半晌後嘆口氣,問道:“還疼麼?”聲音卻是從未有的柔和。
千葉子大眼睛馬上蒙上一層霧氣,“疼!”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武植一下慌了手腳,伸手給千葉子抹去眼淚,“別哭別哭,叔叔給你買糖!”
千葉子卻是不明所以,哭得越發大聲起來。
武植大是頭疼,想去叫金蓮過來把她哄好,看她拉著自己衣角甚緊,又不忍掙脫,自己也實在不會哄小孩,只好無奈的搖頭,還好千葉子不像普通八九歲的孩子,哭了一陣後漸漸止聲,哽咽了一會兒,小手握緊了拳頭,低聲道:“父親大人說過,千葉子是世上最勇敢的人,勇敢的千葉子是不該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