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滿臉喜色:“民女自然想的,哥也常說要給王妃王爺磕幾個頭,就是身份低微,不好冒然登府!”
七巧笑道:“什麼身份低微?杏兒,你帶他倆回府,我先走啦!”
杏兒慌忙領命,等七巧等人大搖大擺走過後,杏兒笑道:“青姑娘,李先生,請隨我來。”
李綱本想朝廷派下差遣後再去拜謝貴王和貴王妃,畢竟現在去拜訪怕被人說成依附權貴,但見眼前情形,也只有走一遭了,回頭看看地上的畢昌言,杏兒笑道:“先生放心,我去酒樓招呼夥計為他請大夫醫治傷勢!”說著向潘家酒樓行去。
杏兒腦瓜靈活,知道眼前人新晉進士,沒準就被王爺看中飛黃騰達,是以多了幾分客氣,若不然平日脾氣,哪會把李綱看在眼中?
李綱卻是不知道,他聽說過皇親國戚家下人的德行,此時見杏兒舉止有禮,只覺得貴王府果然名不虛轉,尚儀也是有品級的官員,對自己一個小小的進士這般謙遜,由此也可見貴王門風森嚴之一斑,心中想見貴王的念頭越發強烈。
終卷我最逍遙第028章大結局
貴王府銀安殿,得知李綱前來拜見,武植卻是令竹兒垂簾見了李綱,並令竹兒傳話“月後相見”,言外之意自然是等李綱差遣之事落定後再見,這也是聽得侍衛說起李綱在潘家酒樓的表現後,武植隱隱有了個印象,在李綱面前,還是顯得光明磊落為好,果然聽得竹兒言語,李綱鬆了口氣,對武植的為人卻越發敬佩,其被中書省委派為侍御史後,武植更不相見,言道諫官職責重大,內戚還是莫與諫官交往為好。
其後數年,武植都未私下見過李綱,卻偏偏李綱對他越發敬重,朝堂上時常呼應武植,幾年間,蔡京卻被一張一李折磨的頗為頭疼,張昌,李綱兩個侍御史不知道怎麼就盯上了蔡京,一個吹毛求疵,小到蔡京服飾儀態,大到蔡京氣節抱負,無不挑別,一個正氣凜然,指摘蔡京政事過失,偶發一言,必令人警醒。
朝中那些本有意依附蔡京誰不是玲瓏剔透?這兩個侍御史,李綱倒是中規中矩,指摘蔡京過失也頭頭是道,無可挑別,那張昌卻明顯是雞蛋裡在挑骨頭,可是太后卻不過偶爾斥責張昌幾句,曾有大臣進言,欲將張昌從御史臺趕出,卻被太后申斥了一通,到得後來,張昌的“每日一諫,”已經成了廟堂上獨持的風景。
至此,蔡京黨羽盡知,在與貴王的爭鬥中蔡京已經完全失勢,太后擺明偏袒貴王,而看幼皇對貴王親密神態,只怕親政後比太后還尤為過之,蔡京榮耀。本由徽宗得,若無帝王寵信。他的權勢自然消散,本來依附蔡京的大臣漸漸與他疏離。數年後,終又因一樁公案辭官歸鄉,此是後話不提。
卻說竹兒在銀安殿見李綱,武植卻是在後院轉悠找尋七巧,七巧幾人回府後,千葉子偷偷找到武植,說起七巧落淚之事,武植頗不放心。四處尋覓七巧,找了一圈兒,卻是不見七巧蹤影,問起宮娥,只說在後花園見過。武植只得又來到後花園。
涼亭水榭處自然不見七巧蹤影,武植正自沮喪,回頭間卻見花園北邊小村林中似乎有黃影閃過,武植心下一動,慢慢走了過去。
村林不大,林葉卻是茂盛,武植走入樹林,不幾步,就見一棵三人抱的大樹上。枝葉之間,一隻小巧的黃色繡花鞋微微晃動,武植看了看這棵村。自己卻是爬不上去。
“相公?”七巧坐在樹的橫叉上正痴痴出神,偶一回頭見到武植。滿臉不可思議。
武植招招手,七巧嘻嘻一笑,翩翩從樹上飄下,黃色長裙隨風輕擺,宛若仙女。
“相公來樹林做什麼?”七巧笑著跑到武植身前。
“來找你地!”武植看著七巧,心中若有所思。
七巧一下心虛起來,嘻嘻笑道:“相公,以後七巧不會欺負人啦,事情也怪不得七巧,誰叫那酸書生不開眼,竟敢調戲王妃!相公該重重懲治他才是!”
武植笑笑:“我不是和你說這事兒。”
七巧更加心虛:“那……那是什麼?莫不是上月傷了瀏陽候的事?!”跺了跺腳,“太后姐姐真是地,不是說了不告訴相公的麼?……”
“瀏陽候?”武植看著七巧微笑起來。
七巧“啊”地一聲捂住嘴,低下了小腦袋,“相公,七巧以後再也不去惹事了……”
武植笑笑,輕輕拉起七巧的手:“七巧,過些日子若是朝局平穩,你帶我去遊山玩水好不好?”
七巧猛地抬起頭,怔怔的說不出話。
武植道:“帶上金蓮她們,咱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