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過後。大隊緩緩起行,趕到中京大定府地時候已經傍晚時分,大定府城門大開,一隊官員按品階高低排列在門前,周圍遼軍層層列隊警戒。
此次遼帝遣來迎接大宋親王地是蘭陵郡王蕭奉先,可見遼帝對此次武植使宋相當重視。蕭奉先四十歲左右年紀,生得面目俊美。風流倜儻,正是後世那種中年美男子的型別。
武植下了馬車。一眼就見到佇列前風度翩翩的蕭奉先,心中一陣苦笑,怎麼宋遼的佞臣都是一表人才,和自己以前的認知也差太遠了吧。
武植雖沒見過蕭奉先,但王進和蕭家可是有生意往來,那次奇襲幽州更是利用了蕭家旗號,事後蕭管家也未把事情報到蕭奉先那裡,畢竟還是自己的榮華富貴最重要。
見武植下車,蕭奉先親熱地迎了上來:“哈哈;六費王開歲,蕭某可是與您神交已久啊!”
武植當然也笑著走了過去:“郡王千歲客氣了,在下也久聞郡王大名,今日一見,幸何如之!”
二人笑著攜手進了大定府,把“兄弟之邦”的兄弟情演繹得淋漓盡致。
在大定府只待了一晚,第二日,武植的使團就和蕭奉先迎使眾官員啟程前往上京,武植對蕭奉先並不怎麼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為遼國力挽狂瀾的耶律越,王進在遼國的情報網怎麼也查不出耶律越此人地來歷,只知道此人得遼帝寵信不過數月,如今更是被遼帝委以重任,總領對抗女真事宜。
這一路武植都在套蕭奉先的口風,想從中打探出些耶律越的訊息,誰知道蕭奉先這廝卻是奸猾的很,總是輕輕把話題轉過,從不談論遼國中的大臣將相。
一路無話,幾日後武植一行人到了上京,眼看已是初冬,北國甚冷,武植早已換上了厚厚的皮氅,即便如此,剛剛從捂得嚴嚴實實地馬車中下來時武植還是打了個寒噤。
初到上京遼國官員迎來送往不必細說,第二日,武植就被遼帝召見,遼帝在宮中大擺宴席,酒宴間武植盛讚宋遼友誼,稱宋遼正進入高速發展的仝面合作階段,此次使遼就是為和遼國建立戰略合作伙伴關係云云,把遼國眾官員聽得暈暈乎乎,迷迷登登,酒宴自然是賓主盡歡而散。
送武植回驛館地路上,蕭奉先饒有趣味的看著武植微笑,武植笑道:“蕭大哥為何看我發笑?”來上京一路上,武植已經與蕭奉先稱兄道弟,蕭奉先自也樂得和武植結交。
“呵呵,兄弟真是好口才啊,莫說今日在座地文武百官,就是哥哥我也暈頭轉向……呵呵……”,蕭奉先乾笑幾聲,不再說下去,二人表面再親熱,也不能拿兩國關係開涮。
武植笑道:“蕭大哥以為我說得不是真心話?”
蕭奉先笑道:“假假真真,真真假假,有何干系?”
武植笑笑,轉頭去看窗外上京夜景,說了幾句閒話後才漫不經心的問道:“今日耶律將軍怎未到場?”
蕭奉先愣了一下,轉而恍然道:“耶律將軍?哦,兄弟說的是魯國王麼?”
武植不在意的道:“魯國王?這卻不知道了。”心中卻是詫異萬分,使遼後,有遼人日夜跟隨,自然不能再和王進排遣的細作聯絡,卻是想不到耶律越已經封王了。
蕭奉先笑道:“今日有資格參加國宴又沒來的耶律將軍也就魯國王一人,恩,魯國王如今在龍化州和女直人作戰,又怎會有暇分身?”遼國為避諱前朝皇帝,稱呼女真為女直。
武植點了點頭。說話間馬車緩緩停下。卻是到了驛館。武植一笑:“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明日再同大哥敘話。”
蕭奉先哈哈一笑:“明日哥哥卻是不能來看望兄弟,小女生日,哥哥要在家陪陪寶貝女兒。”提起女兒蕭奉先一臉喜悅,顯見得對這女兒十分喜愛。
武植笑道:“如此改日再和大哥相聚。”下車和蕭奉先拱手作別。
遼人驛館因為大宋貴王到來好好裝飾粉刷了一遍。整個驛館的三重院落,七八棟閣樓會部粉飾一新,武植住所是館中最高大華麗的迎賓樓,其餘官員和眾侍衛分散住進了迎賓樓旁的閣樓房屋。至於鐵甲馬和金槍班當然是不能入城地,在上京二十里外紮營安置。
武植和前來伺候地驛館主事官員寒暄了幾句,這才走入迎賓樓所在地院落。從院門到迎賓樓是一條筆直的青石板道,兩旁栽滿花草樹木,初冬時節,花草凋零,顯出幾分蒼涼。
留在驛館中的石秀匆匆出來迎接武植,武植笑著問了幾句驛館招待眾侍衛飯菜之類的瑣事。忽然想起前些天抓到的那布衣清年,問石秀道:“那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