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妃聽得他們爭執不休,嘆氣道:“高卿請起!”喚過宮娥,命送上手帕為高俅擦頭。
“此事哀家已經知曉,兩位先回,傳葉妃和王氏進宮,等哀家細細問過究竟再作道理。”王貴妃說完,微微擺手,示意二人退下。
高俅愣了一下,忍不住道:“太后,貴王他依仗金鐧橫行,更折辱微臣……”
不想武植更是憤憤不平,拿起金鐧向外就走,高俅嚇了一跳,王貴妃也忙道:“貴王哪裡去?”
武植停身,轉頭淡淡道:“我去見見高家少夫人,問問她為何在外詆譭我的清譽!”
高俅被武植氣得說不出估來,這也太欺負人了,難道打了自己兒子,打了自己還不夠?現在又要去尋兒媳婦的晦氣?生氣地同時高俅的心裡也忽悠了一下,貴王,現在可不僅僅是為王妃開脫啊,看今日言行,是要著手對付自己?
“高卿且退下……”王貴妃對高俅揮揮手,高俅無奈,悻悻退出,心裡合計了一下,快步向宮門走去。
王貴妃揮手屏退貼身侍女,看著武植不語。
這是自那次尷尬之事後武植第一次和王貴妃單獨面對,心中忽然一陣尷尬。乾咳一聲,“皇嫂留下臣弟不知何事?”
“你想扳倒高俅?”王貴妃沉默半晌問道。
想不到她說估這般直接,武植微微愣了一下,以前和自己說話可是拐彎抹角,簡單一件事也總要兜上一個老大的圈子。
“有十足把握麼?”王貴妃又問道。
武植搖搖頭,世上之事哪有十拿九穩之事?
“那你自己當心吧,我是不會偏袒你地!還有莫攪亂了朝局。”
武植聽得一皺眉,誰又叫你偏袒了?只要你不偏袒高俅就成。
“你去吧,別忘了喚葉妃進宮!”王貴妃結束了談話,自始至終武植還未說過一個宇。只是她自己嘮叨了幾句。
武植方想走出,忽然想起桃兒之事,此時左右無人,倒也是和王貴妃說話地時機,不過轉念一想,現今亂七八糟地事一堆,還是過些日子再說吧。走到殿門正想出殿,轉頭間猛地瞥到王貴妃正在抹淚,武植一怔,再想起初進殿時王貴妃神思不屬的模樣和她請瘦的容貌。武植停下腳步,沉思了一會兒轉頭走回。
“啊,你怎麼又回來了?”王貴妃正在抹淚,忽見武植迴轉,慌忙擦去淚水。
“太后為何垂淚?”武植也只有慢慢展開估題。總不能張嘴就說。太后,桃兒在我手上。
“沒什麼!”王貴妃搖搖頭。
“有什麼煩心事不妨和臣弟說說……”武植走到王貴妃近前。
“你……你……你做什麼?”王貴妃見武植神秘兮兮的走近,臉上忽然一紅,神色一掃方才的端莊,有些慌張起來。
武植兀自未覺。低聲道:“弟知太后心事,也可為太后解憂!”
王貴妃“啊”地一聲,滿臉紅暈。卻大聲道:“你!……走開!你難道不知道廉恥麼?”
武植一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忽然有所覺悟。難道王貴妃想到了歪處,抬頭看,此時自己距離王貴妃不過幾步之遙,王貴妃已經緊張的從椅子上站起,輕輕退了兩步,臉上滿是驚惶,哪有一國之母的威儀,此時她就如普通人家嬌怯怯的小婦人沒什麼兩樣,所不同地是她那一身華麗地盛裝下,怯生生地模樣多了絲說不出的韻味。
王貴妃剛剛從椅子上站起,長裙有些不平,裙腳處露出了小巧的繡花鞋和紫紅色裙裙褲包裹的秀美足踝,武植腦海中不自主的浮現出月前地銷魂,老臉微微一紅,急忙退後幾步,解釋道:“太后,臣弟說得是桃兒之事。”沒辦法,還是別賣關子了,不然自己在她眼裡可真就成了色魔了。
王貴妃愣了愣,猛地看向武植:“桃兒?”
武植微微點頭,“前幾日桃兒來見臣弟,說了些不三不四言語,弟一氣下將她關了起來,如何處置還請太后明示。”
聽武植說“不三不四言語”,王貴妃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紅霞再起,臉上更增嬌豔,怔在那裡半晌,慢慢坐回椅子,對武植道:“桃兒沒事吧?”語氣已恢復了平靜。
武植道:“自然無事。”
“那就送她回宮吧,想來她也是一時糊徐,以後斷不會再出什麼差錯。”王貴妃說的話又疑感道:“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武植笑笑不語。
王貴妃遲疑道:“莫非你想……你想……”
武植點點頭:“太后不覺得留她在身邊太危險麼?”